早上的空氣真好。
昨晚睡得舒服,一覺醒來,天都已經大亮。
想想今天隻有自己一個人,宛蓮便趕緊起了床。
扭頭一看,旁邊的武戌睡得死沉,一陣陣香甜的鼾聲,帶著節奏感,從他的嘴裏發出來。宛蓮坐在床上,嘴一咧。
這呆子,還真是好福氣。
背上有傷,昨晚幾乎整夜都是趴在床上睡的,竟然還能睡得這樣香。這能力,宛蓮不得不佩服。
輕輕下了床,宛蓮沒有驚動睡夢中的武戌。
穿好衣服,簡單洗漱一下,宛蓮輕輕帶上門,便悄悄出去了。
她可沒有武麗麗那麼多事,每天一大早起來,在梳妝鏡跟前,就得待上一個時辰。宛蓮至多也就洗個臉,往臉上抹點臉油。
要不是這天氣漸漸轉涼,空氣幹燥,臉上幹幹的容易裂口,宛蓮連這簡單的臉油都懶得擦。
武麗麗梳妝台上,羅列滿滿的那些胭脂水粉,每天都得在那臉上擦好幾層,宛蓮想想都覺得可怕。
好好的一張臉,費那事幹嘛。
這日子嘛,不就是圖自己開心。何必為了取悅他人,而去為難自己了呢。
想到這,宛蓮輕甩了一下頭,嘴裏哼著小調,背上那個背簍,從廚房裏拿了兩個饅頭,踹在懷裏,便出了門。
這段日子,莊稼地裏也不是收割的季節,莊戶人家都閑在家裏。
天雖然不早了,可路上倒也是見不到幾個人的,大家夥兒可都在自己家的床上,享受這段難得的清閑時光。
正好,免得每天宛蓮和武戌出門的時候,總是有人會問他們,今天又要到哪裏去。
宛蓮邊走邊啃著饅頭,嘴裏時不時的哼出小調,步子輕快,很快就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那婆婆前幾日就說了,讓宛蓮再送些山鹽過去的。這兩日盡是去收寄賣在其他的那些村子的山鹽錢,還沒時間去挖。
本來還說昨天收完了,今天和武戌一起挖了送過去,沒料到武戌給受傷了,宛蓮決定讓武戌在家裏好好養傷,自己來挖了給婆婆送過去。
這條路,宛蓮已經走得非常的熟悉了。
拐了個彎,就往那山上爬。
那塊大石頭,依然好好的躺在大樹下。
宛蓮背著背簍,將遮住洞口枯枝給扒拉開來,又從背簍裏麵拿出火折子,點了一個火把,慢慢走了進去。
眼瞧著宛蓮的一係列動作,躲在樹後麵的兩個女人,相互對視一下,那眼神,滿滿的都是怪異。
其中的一個年輕的,見宛蓮走進了洞口,一下子得意了起來,大聲喊了起來:
“娘,我說吧,這丫頭,定是有古怪的,還真是讓我給說中了。”
原來,是武麗麗和羅青花兩個人。
聽見武麗麗的喊聲,羅青花一下子急了,趕緊給武麗麗示意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噓,麗麗,小聲點。”
“嘻嘻,娘,知道了。”武麗麗嬉笑一下,聲音立馬小了很多。盯著那洞口,小聲對羅青花說:“走,娘,咱去看看那臭丫頭,到底在搞啥鬼呢。”
武麗麗這一提議,羅青花立刻便點頭同意。
本來,她們兩個今天來,就是來看宛蓮在外麵搞的是些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