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瑜是當朝左相,此人是右相,皇帝並不看好,無奈是幾朝重臣,雖是不得重用,倒也相安無事。隻不過,章千湧和三皇子走得極近。背地裏,兩人幹過不少的壞事。
以前,皇帝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怎麼理會。隻是,這一次卻聯合三皇子幹出這等殺兄的大罪,皇帝心中極是震怒。當庭嗬斥,並不算個事。
“是,皇上。”
劉瑜應了一聲。站到大殿中間,從袖中摸出一本折子,打開來,看著上麵一字一句地念著。
奏本上麵,將三皇子派人去西山找二皇子的事,一筆帶過。反倒是列舉了不少三皇子這些年,在朝中結黨營私,陷害大皇子被廢去太子之位的事。
那些事,說得是鑿鑿有據,根本不容李熠狡辯。
說完之後,最後,劉瑜一抱拳,對著皇帝說:“皇上,不止是這些。這一回,三皇子本已經找到了二皇子的下落,但是卻加以迫害。反倒指使人在坊間放出口風,說是大皇子為了重歸東宮太子之位,將威脅自己地位的二皇子殺害在外。”
話音剛落,李熠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到劉瑜跟前,一腳就朝他蹬了過去,大吼道:“劉瑜,你誣陷本太子,居心何在?!”
這一腳,李熠可是使了全身的勁兒,劉瑜當即撲倒在地。
“放肆!”
皇帝雙手在龍椅扶手上重重一拍,從龍椅上一下子起身。
“父皇,你可得要為兒臣做主!大皇子和二皇子都是我的兄長,我怎麼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來。父皇,此人誣陷兒臣,分明是想挑撥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居心險惡。父皇你可千萬不能上當!”
聽見皇帝發了怒,李熠一下子跪了下去,嘴裏不住喊冤,埋下頭,眼睛卻一個勁兒地衝他那幾個同夥使眼色。
“是啊,皇上,三皇子一心為了社稷,斷斷不會做出這等事來的。”
那幾個李熠的跟隨者,早就一同為他喊起了冤,
皇帝對他們卻是不理會,對撲倒在地的劉瑜關切萬分。
“劉卿家,有事沒有。”
旁邊站著的太監,倒很是醒眼。見皇帝不理皇子,反倒對劉瑜是關心滿滿,趕緊幾步走了下來,將劉瑜從地上扶了起來。
“謝皇上關心。三皇子乃皇上的兒子,臣怎敢妄自誣陷。臣手上證據。”
顯然剛才李熠的那一腳,力道不小。劉瑜站起身,都還有些顫顫巍巍。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交由太監給皇帝呈上。
皇帝看完之後,鐵青著一張臉。又吩咐執事太監拿了下去,讓眾位大臣傳看了一遍。
“沒想到,真沒想到。”
“是啊。”
眾人看了,小聲議論一番,但抬頭看到皇帝的臉色,又都瞬間噤聲。
那封信,是宛蓮寫給劉瑜的。
信中詳細介紹了李熠派人,怎麼在西山迫害武戌。上一世裏,對於李熠想謀權篡位的事,她是有所耳聞的。宛蓮還記得,好像當時聽說過,李熠為了打壓太子,想早日登上大位,竟是在王府裏私藏兵器。預備哪一日,如若太子沒有被廢,繼承大統的話,他李熠就會帶人謀反,自己將那位置給搶奪過來。
宛蓮在信裏麵,將這些事說得清清楚楚。
當然,宛蓮並沒有說武戌並沒有死,為了斷絕宮中淑妃對武戌的念想,也為了不讓武戌再次卷入皇位之爭中,去兄弟相殘,鬥得你死我活。宛蓮在信中特意說明,二皇子被李熠派去的人,已經迫害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