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微蹙,這不剛才分開嗎?
她將手機接了起來,卻是霍靖辰的聲音:“你們走到哪了?”
“已經出了機場。怎麼了?”
“有個東西,忘記放在座位上了。”
麥姝顏一看,的確,在霍靖辰常坐的位置上還有一個不大的文件包,想來是他平時常看的東西。
剛才她隻知道催著他走,卻不想催得東西都丟了。
“我馬上給你送過來。”麥姝顏不及多想。
“嗯。”
“你現在在哪裏?”麥姝顏問道。
“安檢口。”
麥姝顏眉頭輕蹙,說了一句:“好。”
回頭,麥姝顏對唐田說道:“小唐,靖辰的東西丟在車上了。我們找個路口轉回去。”
唐田立刻往前駛,找了個地方,轉頭就又往機場走去。
很快,唐田就將車開到了候機大廳外。
“麥小姐,我在前麵找個地方等你。”唐田說道。
“好。”
推門而出,她拿著霍靖辰的那個手包走了進去。
她給霍靖辰邊打電話,邊找尋vip安檢處。
她按著霍靖辰電話的指揮,倒是很快就找了過去。
他的身材本就頎長挺拔,雖然是vip入口處,人不太多,可是他站在那裏,讓人不得不一眼就仰視。
看見他站在那裏,拿著電話看著自己,麥姝顏淡淡一笑,走了上去。
隔著壁壘,她將手包遞給了安檢人員。
而他則站在裏麵,看著她,一手拿著手機。
雖然隔得很遠,麥姝顏卻覺得他眼光灼灼,一直看著自己。
那目光卻讓她有點不敢直視。
她莞爾一笑,眉眼之間都是淡淡的笑意,轉頭看向霍靖辰,對著手機柔聲說道,“靖辰,那我先走了。你在外注意安全。”
微頓了幾秒,才聽見霍靖辰低沉而充滿磁性的嗓音在那邊淡淡應了一聲,亦如他平日裏一般。
“我掛啦。”麥姝顏說道,回頭卻見他還是看著自己。
她淡淡一笑,才將手機掛斷。
抬頭,咬咬牙,走了出去,好容易繞了半天,才在地下停車場找到了唐田。
唐田的車自來開得很穩,而麥姝顏坐上車後,就閉目休息,這兩天人太折騰,腦子並不好使。
這會兒早已經華燈初上,隻有機場路上一路的燈在陪伴。
唐田突然說道:“麥小姐,我怎麼覺得後麵有輛車似乎一直跟著我們。”
麥姝顏心裏一驚,回過頭,此時天很暗,馬路上車不多。
不遠處的確有一輛車咬得不長不短的距離。
“是嗎?”麥姝顏反問道。
“剛才我轉回去的時候,有一輛車也在往回轉。天有點黑,黑色的小車,到處也是,也許是我敏感了。”唐田說道。
沒過一會兒,到了分岔路口,那車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麥姝顏才稍微鬆了口氣。
想來,應該也不會有人這麼無聊跟蹤什麼。
而霍靖辰走後的這幾天,麥姝顏一直在處理盛娛的遺留事情,和海星的事情,談得很順利。而秦秦也順利地到了海星上班。
這天,林好陪著麥姝顏來到了盛娛,準備把所有的東西都收拾進櫃子。
其實自己接手盛娛後,父親的很多的東西,她都沒有動,盡量保持著辦公室的原貌。
結果有一個櫃子是上了鎖的,好不容易才找來了東西把鎖給撬開。
櫃子裏放的是一個盒子,打開盒子,裏麵躺著一本泛黃的影集,影集的邊角似乎有被火熏過的痕跡。
這應該是很多年前才有的古董級的物品了。
這年頭誰還會用影集來貼照片。
麥姝顏隻覺得心跳得好快,她屏住呼吸將影集翻開,影集的扉頁上寫著:“浮萍何所寄,雲深不知處。蔓萍贈。”
字體娟秀,一筆一劃看得出寫字的人很用心很鄭重。
麥姝顏隻覺得自己的手抖得厲害,蔓萍不就是自己母親的閨名嗎?
而那句話中的“浮萍”應該就是隱喻的母親,母親竟然把自己比喻為無所依的浮萍。
而雲深自然是取自父親的名字。
“浮萍何所寄,雲深不知處。”此時再讀,卻不難讀出當年母親對父親的深情。
而父親把這個東西珍藏在辦公室裏麵,小心地鎖起來,也許鎖的就是一分塵封而不敢揭開的記憶。因為記憶中的一切一旦打開,會如海水般洶湧澎湃地把自己吞沒。
想到這裏,麥姝顏的手竟然有點抖。
她哆哆嗦嗦地將影集打開,一點一點地翻看,第一張是母親小時候的照片,大約隻有4、5歲,紮著羊角辮,而她身後的地方,竟然是沁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