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靖辰眸光閃爍,看向麥姝顏,嗬,十多天不見,她似乎真的和之前有變化。
很快,任濤拿著資料再次上來,他輕敲了下霍靖辰的辦公室門。
“進來。”
任濤推門而入,卻一眼看見坐在沙發上一臉恬靜的麥姝顏,正低頭在那裏玩著手邊的小毛球。
而霍靖辰則坐在了他的大班椅上,冷冷地掃了一眼過來。
雖然隻是一眼,任濤的眼睛卻是不敢再看向麥姝顏,雖然即使她的側麵,看起來也猶如一幅畫一般。而麥姝顏能夠坐在這裏,想來身份不一般。
任濤將資料再次遞到了霍靖辰的麵前,“霍總,我正在整理另外幾家公司的項目計劃書,做一份對比報告。可能最早要明天才能給您呈上來。”
霍靖辰說道:“好。不過,對於城市銀行,你可以叫他們重新準備項目計劃書。當然,如果這次還是拿一個這樣的報告來,我想大家就沒有後話了。”
任濤一驚,眼裏流露出一絲不可思議。
要知道剛才才被霍靖辰罵了一通。可是,僅僅才那麼短的時間,如此的反複,真的,這麼多年來僅此一次。
“怎麼,我話說得還不夠明白?”霍靖辰說到這裏,看了眼麥姝顏。
卻見她正抬頭,對了一眼,她的唇角是淡淡的笑意,彎彎的,有點像一鉤新月。
雖然隻是一些細微的動作,任濤的內心還是一種無以名狀的震驚。
他點點頭,“好。我會按照剛才說得請城市銀行那邊重新做計劃書。而且一定按我們的要求來做。”
說完,他走了出去。
關門的瞬間,他看了眼麥姝顏。
雖然全程麥姝顏什麼話都沒有說,可是,任濤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有種奇怪的感覺,總覺得這事有蹊蹺,會不會和這個坐在沙發上的女子有關。
可是究竟是不是,他也不敢下定論。
回到辦公室,任濤又給張自軒打了個電話,擇要說了剛才的經過。
張自軒果然喜出望外。
任濤說:“我從來沒有見霍總否定自己的結論,而且前前後後才短短一兩個小時的時間。”
張自軒自來老謀深算,城府極深,他懂得:一個人這樣前後變化,是很難的。
他想起了麥姝顏,因為那天他曾經和她談論過這件事情。可是,她一介女流,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就可以左右霍靖辰?
張自軒想了想,問道:“小濤,你去的時候是否有什麼東西覺得不對勁?你好好回想一下。用直覺。”
任濤想了想,不確定地說道:“有一個不認識的女孩子坐在霍總的辦公室,長相不錯。而且我也從來沒有見過霍總的身邊有特別近身的女人出現過。”
張自軒眸光微震,原來還真是她。
隻是,很快,他的眼神變得更加複雜和深邃起來。
*
任濤走後,霍靖辰依舊坐在大班椅上處理公事。
麥姝顏手撐著頭,看著霍靖辰專注的樣子,整個人思緒亂飛。
他真的是機器嗎?體力好得驚人。
長途飛行,不倒時差,連續工作。而且剛才還把自己在休息室裏狠狠地折騰了一頓。
看來當大boss都必須有驚人的腦力和體力。
牆上的掛鍾滴答滴答。
落地窗外,夜裏的東融廣場還真是美麗。
她站起身來,亦步亦趨,走到霍靖辰的身後,將柔弱無骨的小手放在了他的太陽穴上。
然後輕輕地輕輕地揉,“靖辰,這些年你都這麼拚嗎?要是累了,明天可以繼續做啊?”
別說,真的隻有近距離地跟他接觸,她才越來越深刻地感受到了東融成長到今天的不容易。
太陽穴處一點一點按揉,緩緩的力道,的確將緊繃的神經一點一點放鬆。
霍靖辰微閉起眼神,說道:“這樣的生活,我早就習慣了,所以不覺得有什麼。而且,當東融越來越快發展的時候,就越來越覺得自己肩膀上的擔子重。”
麥姝顏皺眉,“為什麼?”
“公司旗下那麼多人,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家庭和自己的苦衷。如果東融發生危機,會有更多的人可能麵臨失業等等各類的狀況,所以,才會那麼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