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傻子,她一算都知道,那東西究竟是屬於誰的。
要她戴著明明屬於另外一個女人的東西,自欺欺人,她永遠做不到!
姝顏將林好的電腦點開,將所有的一切備忘錄以及賬目都拿出來進行核對。
她又聯係了下工廠,把之前一直催促的頂西王太太的服裝和邵佳佳的衣服,請江南把衣服都送去。
江南倒是滿口答應。
等到江南走後,她一個人在工作室裏,一切都萬籟俱寂,剛才被玻璃渣子給紮壞的指頭,此時還隱隱有點疼痛。
還好那些人到破門而入,破壞工作室裏麵。
她將大門完全鎖上,看著工作室的環境,百感交集。
坦率地說,她真的舍不得將所有的一切真的結束掉,可是,似乎命運沒有給她太多選擇的機會。
學業是必須要完成的,而如今,海市這邊已經成了這樣。
她真的很累,想要有個避風港能夠隔絕起來。
而此時,回倫敦完成學業,反而更像那個避風港。
她將近期需要做的幾件事情都全部找了個小本整理了下來。
最近她總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太夠用,每晚總是會做夢,而且幾乎做著同樣的夢,夢見自己是蘇蘇,要不就是在大學校園裏,要不就是和霍靖辰在一起。
每晚她基本上都是在驚嚇中醒來。
每次醒來,她的額頭上全部是薄薄的汗珠。
而這對她來說,幾乎是最殘酷的折磨。
她真的不希望自己潛意識裏如此嫉妒蘇蘇。
征愣中,手機響了起來,她看著屏幕上陌生的號碼,還是猶豫了一下,沒有接。
誰知,沒過多久,手機又響了起來。
姝顏見還是那個相同的號碼,她將手機接了下來。
“媽咪。”
聽到七月的聲音從那裏麵響起,姝顏心裏一驚,可是轉瞬之間,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既甜蜜又酸楚。
“七月,你怎麼用這個手機跟我電話?”她記得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媽咪,我想你了。我用的吳婆婆的手機跟你打的。最近家裏都沒有人陪我玩,我好想你。”
聽著七月的聲音,姝顏都不難在頭腦中勾畫起她撅嘴抱怨的聲音。
她的心裏五味雜陳,問道:“為什麼家裏最近都沒有人陪你玩?”
“奶奶生病了,家裏的人這兩天都在往醫院跑。我昨晚也去了醫院,奶奶連話都不能說了。吳婆婆叫我跟奶奶唱歌,奶奶隻是看著我,始終都沒有說話。媽咪,我好怕,我怕奶奶……她會死。”七月說到這裏,“汪”得一聲哭了起來。
姝顏隻覺得腦子嗡嗡直叫。
她早知道霍靖辰的母親生病,可是,卻不想竟然如此重。
她寬慰道:“七月,不會的。奶奶的身體會好起來,她隻是暫時有點不太舒服。七月,放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曾祖父的身體也不好,老是咳嗽,咳得很厲害。”
姝顏雖然不想提霍靖辰,可是,她還是問道:“你daddy呢?”
“daddy這兩天都在醫院裏麵。媽咪,我好想你。你來接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