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顏想起今晚霍靖辰當著陳佩佩的麵說的話,她笑了笑,答道:“是的。”
“真的啊?”趙紫煕簡直大聲地尖叫起來。
顧文佩也轉頭,問道:“誰啊?”
顧文佩的神色一僵,對上了門口一臉盛怒的陳佩佩。
“蘇雪心!”陳佩佩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姝顏轉頭看了過去。
陳佩佩衝上來直接給了姝顏一巴掌,“原來真是你勾/引靖辰哥。你這個不要臉的,你在大講堂那次就跪在靖辰哥麵前,將你肮髒的嘴貼在了靖辰哥的褲襠上,你這個女人,不知道你的那張嘴親過多少男人的褲襠。”
姝顏隻覺得頭一下發懵,她沒有想到陳佩佩說出的話這麼難聽。
“你!”
“我什麼?”陳佩佩冷冷一笑,“沒想到我拆穿了你是不是?你這種女人想來都不幹淨,根本就不是處/女,不知道被多少人玩夠,揉捏過,現在又使出你的那些法子來勾/引靖辰哥。”
姝顏氣得頭發疼,陳佩佩的聲音甚大,其他宿舍的人也三三兩兩過來看熱鬧。
見人越積越多,陳佩佩嗓門更多,“蘇雪心,你到底是什麼玩意兒,自己真的看清自己,霍靖辰是你能夠隨便想接近就接近的男人嗎?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被多少男人騎過。也不知道親過多少男人的褲襠,才修煉出現在的狐媚功夫。”
姝顏的臉一下刷白,她從來沒有被人這樣侮辱過。
“陳佩佩,你不要太過分。”趙紫煕原本是個怕事的人,這會兒也忍不住出來幫口道。
聽見事情有關霍靖辰,顧文佩的整張臉顯得很難看,她突然回頭看了眼蚊帳裏的霍靖辰的海報,她隻覺得刺眼。
陳佩佩也看見了蚊帳裏的霍靖辰的海報,她跟瘋了一樣,直接撲了過去,將床上的東西全部往地上砸。
“你做什麼?”顧文佩捏住了陳佩佩的手。
“我做什麼要你管!”
“這是我的床。”
聞言,陳佩佩呆住了。
正在這時,宿管老師也過來了,把她們都帶到了宿管辦公室裏。
陳佩佩因為是學校的職工家屬,又是經管院長的女兒,所以宿管老師,倒是先問麥姝顏,“你說,你們今晚究竟是怎麼回事?”
姝顏的腦子裏回想起剛才陳佩佩說得那些難聽話,整個人沉著臉,無法說話。
宿管老師有點不高興,又問道:“你到底說話啊,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今晚如果不把事情說清楚,就在這裏,不要回宿舍休息了。”
趙紫煕說道:“我來說。”
宿管老師點頭,“你說。”
趙紫煕將剛才陳佩佩大鬧宿舍甚至是說的那些話都全部說了一遍。
宿管老師或許沒有想到,原來今晚所有的一切都源自霍靖辰。
霍靖辰誰不認識啊,金融界的翹楚,被京大專門聘來當特邀老師的人物。
宿管老師突然自己都覺得,哪裏是紅顏禍水是指女人,男人也是,好嗎?
姝顏聽趙紫煕說完,她深深吸了口氣,不卑不亢地說道:“老師,我室友說得就是當時的場景。我相信您應該判斷得出究竟是誰有錯。”
宿管老師被姝顏這麼一說,想了想,說道:“你,你,還有你,都回去休息吧。”
“謝謝老師。”
姝顏站起身來往外走,回頭,卻見顧文佩站在那裏,整個人有點呆呆的。
姝顏拉了拉顧文佩的手,“文佩。”
誰知,顧文佩則一臉不理地直接往樓上而去。
不用顧文佩說,姝顏也明白顧文佩的情緒究竟是在哪裏。
回到宿舍,姝顏一眼就看見,顧文佩將蚊帳裏霍靖辰的海報給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文佩,我跟你解釋下。”姝顏說道。
顧文佩轉頭看向麥姝顏,“對不起,我現在隻想安靜。”
說完,顧文佩直接就上了床,將蚊帳一關。
趙紫煕對姝顏聳聳肩。
第二天,整個係裏麵陳佩佩大鬧宿舍,罵髒話的事情就傳遍了。
至於那些髒話則被傳得惟妙惟肖,畢竟姝顏上次在大講堂跪跌在霍靖辰麵前人盡皆知。
原來收複金融界的王子,就用這方法就可以。
姝顏整天有點悶,她走到哪裏都覺得總有人在她的身後在指指點點。
下午,她收到霍靖辰的短信,叫她晚上去他那裏吃飯。
她沒有理會,隻一個人呆呆地在寢室裏,哪裏都沒有去。
宿舍裏,趙紫煕和顧文佩等等都出去上自習了。
宿舍裏隻有她一個人。
誰知道,就在她趴在桌子上的時候,門被推開了。
她抬眸,卻發現霍靖辰站在門口。
他一下走過來,手放在她的額頭上,“你生病了?”
“沒有。”
姝顏突然才想到,女生宿舍根本不準男生進來。
“你怎麼進來了。”
“擔心你。”
姝顏忽然鼻子一酸,她站起身來,撲到霍靖辰的懷裏,忍不住一下像孩子一般委屈地哭了起來。
這些年,她從來以為她自己是飄的浮萍,沒有人關心,而如今她突然一下覺得自己有根了,因為有人在意她,關心她。
她忽然想起,有一次她在書上看到的話: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細心保存。免我驚,免我苦,免我四下流離,免我無枝可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