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霍總已經對我有所了解。”秦新嘿嘿一笑。
霍靖辰眉頭緊鎖,試探地問道:“你……找我是什麼事情?”
“想跟霍總來一筆交易。”
“哦?”霍靖辰的嗓音不緊不慢,“你認為你的交易,我會有興趣嗎?”
“當然。”秦新爽快地一笑,“霍總對愛妻情深意重,對我能提供的東西自然會敢興趣。”
霍靖辰的嘴角輕輕翹起,剛才他試探性地提問,就是想探探虛實。
果然……
“什麼地方?時間?”
秦新眼眸微眯,感歎道:“霍總果然救、妻、心、切。行,那現在你就到海天酒樓來,我在這裏等你。”
電話立刻戛然而止。
霍靖辰頭也沒有回直接往外走去。
“大哥。”霍海藍緊跟著走了上來,“大哥,你要去哪裏?”
霍靖辰掃了眼霍海藍,“我出去有點事情。”
說完,他直接自己開著車出門。
從霍宅到海天酒樓差不多貫穿了整個海市,霍靖辰這一路基本上是轟著油門而去。
海天酒樓的樓頂是一個露天的茶樓,霍靖辰一來到頂樓,就被人領到了位於角落的一個包間裏。
霍靖辰端詳了幾眼,身材和程梓孟的確很像,可是樣子……卻被一塊碩大的墨鏡給擋得幹幹淨淨。
秦新的手中正拿著一本今天剛剛新鮮出爐的海市畫報,畫報的封麵上碩大的麥姝顏和葉璐的照片,還配了幾個大而醒目的字:“豪門貴婦即將淪為階下囚。”
看見上麵的幾個字,霍靖辰的眸光顯得有點緊。
看見霍靖辰走近,秦新將書合上,然後“啪嗒”一聲將雜誌放在了桌上顯眼的位置。
霍靖辰和秦新對視了一眼後,目光緩緩地落到了桌麵上的那本雜誌上。
姝顏的照片所帶來的是強大的壓迫感。
秦新抬眸看向霍靖辰,薄唇輕啟,“現在的媒體還真是有能耐,一件殺人案,竟然演變出這麼多恩怨情仇。而且也鬧得滿城皆知。”
霍靖辰坐下,嘴角輕勾,“秦先生,你什麼想說的,其實不妨直說。”
秦新微微一笑,“霍總很爽快。霍總這兩天應該是心急如焚了吧,是不是恨不得自己能夠有無數種方法,能解救愛妻?”
說到“愛妻”二字,秦新分明咬字的音都變得很重很重。
那聲音和程梓孟簡直如出一轍,霍靖辰淡淡勾起唇角,“程先生,有什麼想說的,真的不妨直說。”
一句“程先生”,雖然有墨鏡作為掩護,可是秦新的臉上的表情還是禁不住微微有點僵,“霍總,我姓秦,名新,不姓程?”
“我曾經認識一位叫程梓孟的先生,不知道秦先生認識否。很奇怪,他的嗓音,和你真的很像。身材身型也很像。”霍靖辰緩緩說道。
“哦?”秦新笑了笑,可是分明他的手已經不經意之間抓緊成了拳狀。
“隻是很可惜,他和我之間有了誤會。而他也在一次火災中意外喪生。不好意思,你的聲音讓我總是想起他。那天我的妻子回家,也這樣告訴我。他說有一個人讓她想起了程梓孟,為此她的情緒還低落了半晌。”霍靖辰緩緩陳述,他的眼睛微微看向了秦新青筋迸現的手背。
霍靖辰的唇角勾起一點點弧度。
空氣些許有些微妙,過了半晌,秦新才回寰般地幹笑了幾聲,“看不出來霍總很愛打感情牌。霍總,不好奇我今天找你是什麼事情嗎?”
霍靖辰淡淡吐字,“你要找我的目的,我相信,也許你比我還迫不及待。”
聞言,秦新嗬嗬笑了幾聲,可是忽然一下他收斂住笑容,沉聲看向霍靖辰,“霍總,就這麼吃死我嗎?你難道不想把麥姝顏救出來?你不好奇我手裏有什麼東西嗎?”
霍靖辰的眸光微微一閃,隨即淡定地說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和姝顏經曆過的苦太多太多,這或許比起當年我和她承受的來說,也不算什麼。因為我始終相信清者自清。”
“當年?”秦新的聲音提高了幾度,“當年是什麼樣?其實,我蠻喜歡聽故事,霍總,如果願意,我其實倒很希望霍總能夠親口把當年的故事講給我聽聽。”
霍靖辰微微眯了眯眼睛,“秦先生真對當年我和妻子的事情敢興趣?”
秦新點點頭,“對啊。”
霍靖辰看向遠處海市來來往往的街景,“那些往事,並不讓人開心,甚至有點苦。不過,還好,我一直在等她,而我也等到了,當然,不僅,我等到了,我們的女兒也等到了。差不多五年,我們三個人彼此分開,不過所幸,我們三個人終究還是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