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看到壹拓坐在花圃邊,收了情緒,走了過去。
壹拓看起來有些疲憊,前天白淩走後,他就馬不停蹄去了南美暗夜總部,因為那邊的設計遇到了瓶頸,就過去解決,到了昨天晚上十點多才匆忙回了A市,接著就來見安涼。
安涼走到他的身邊,壹拓才發覺,抬頭看著安涼:“身體好點了嗎?”
安涼點頭,在壹拓身邊坐下,壹拓說:“安涼,對不起!”
“你不用和我說對不起,你不是也是什麼都不知道嗎?”安涼苦澀一笑,不去看壹拓炙熱的眼神,看著前麵在跳著廣場舞的老人們,音樂很大聲。
壹拓抿唇,微微皺眉看著安涼:“白淩沒有和你說嗎?”
安涼回頭看壹拓,淡淡一笑:“說什麼?”
以前安涼也是經常笑,笑起來很瀟灑很幹脆,因為她的性子如此,想是一陣不計的風,隨心所欲,但是現在都是清清淡淡笑著,染上了悲傷和不開心,這樣子的安涼和當初壹拓第一次認識的安涼完全不同。
說起來,他們也就是認識四五個月,但是這四五個月裏卻經曆也很多。
“你怎麼就不曾懷疑我呢?我不是好人!我傷害過你一次,也可能傷害你第二次,你為何這麼相信我?”壹拓很焦躁,那天白淩對他的責問一句一句都記在了心裏,他很內疚和也很後悔,他倒是寧願安涼恨他,和他不相往來,徹底成為敵人,或許他心裏就會好受一點。
而不是現在,自己約著安涼出來,她就毫不猶豫,隻身赴約,還和她坐在一起,談笑風生!
“我也不是好人啊!我殺人無數,雙手都是鮮血,我也是那種死後下煉獄的人啊!”安涼卻說向了別處,不想和壹拓繼續那個話題。
壹拓站起來,走到安涼麵前,眉頭緊鎖,按著安涼的肩膀說:“你怎麼不會認為,我是早有預謀把你迷暈,然後帶你去酒店要對你欲行不軌,或者是要故意讓沙勒曼來看到哦我們這一幕,讓他誤會你。然後離開你呢?”
壹拓不懂,安涼為什麼對他這麼信任,不懂為什麼出了任何事情都不願意相信他是會傷害她的,難道在她的他眼裏,他真的是一個完全不會傷害她的人嗎?
安涼看著壹拓這麼激動,倒是笑了,說:“你可從來沒有這麼失態過!在我印象裏,你一直都是一副貴公子的模樣,風度翩翩,溫潤如玉,是一個很幹淨很體貼溫柔的人呢!”
“安涼!!”壹拓皺眉,安涼說:“你不是那種個人,你不可能會對我欲行不軌,或者栽贓嫁禍,這件事情若是你設計的,打死我都不信!但是我不是沒有懷疑你知道內情,要是你真的知道什麼,那也是在事情發生以後你才知道的!”
壹拓閉上眼睛,按著安涼的手漸漸無力了,轉身背對著安涼,音色平靜著說:“要是有一天,我站在你的對立麵,拿著槍對著你呢?”
安涼也站起來,緩緩開口:“即使你開槍,到死我也相信,你的槍隻是走火!”
壹拓身子猛然一震,長袖下的手指緩緩收緊,最後緊緊握住,好一會,才化作一聲歎息:“你真傻!”
安涼低頭一笑,她不是不知道,白淩把照片和她去見壹拓的事情和安涼說了,但是安涼卻不想要相信是壹拓設計她,她倒是寧願相信,其實壹拓也是事後才知道這件事情的,他也是被人設計。
不是安涼對壹拓過分的信任,而是壹拓對於安涼來說意義不一樣,她,陌小希,還有曾經的夏悠落,都是作為一顆棋子存在的,他們都是幫助下棋者完成棋局的棋子,在這個棋局裏到處都是陷阱,都是機關,都是被算計好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