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勒曼和安涼回到費嶺城堡,修一他們倒是沒有什麼發現,沙勒曼和他們講了他們的發現和推斷,也都認為這個推斷應該是正確的。
“他們搬走應該是很慌忙才對!剩下的焦油砂沒有處理,而且還把製造出傅儀鬼的道具都留下,這個就足以證明,他們應該是聞風而逃!”修一說。
“對!他們也應該是找不到第二個比費嶺城堡更好的作坊,所以才會三番四次要比我們離開!”伏笛皺眉:“我們的行蹤應該很嚴密才對!他們怎麼會知道我們會來?”
白淩看了伏笛一眼,淡淡地說:“涼大人從永逸搶走半張紙條,即使地點不明確,但是為了以防萬一他們就先把機器工具都搬走!清理現場,再見機行事!”
“那現在我們要往那個方向去追?線索似乎都在這裏斷了!”伏笛說。
沙勒曼抿唇,走前幾步,冥思苦想著,他們隻是知道了他們提煉石油的秘密而已,但是提煉石油是什麼目的他們甚至不知道,接下來要往哪裏走,這時候沙勒曼也很迷茫。
這個天大的陰謀目的很明確,那就是薔薇魅和他,但是幕後的主使和他們要怎麼行動這個計劃,卻完全不知道!
沙勒曼不止一次猜想過著幕後主使會是誰,排除了眾多,也曾經把目標放在暗夜的主上和那個被證實已經死去的人身上,但是多方假設推理猜想以後卻都不成立!
好不容易得知了一點線索,這個永逸的加入,懷疑到了暗夜的主上,但是在言辭鑿鑿麵前卻還是不攻自破,這個幕後主使這麼神秘,到底是誰,沙勒曼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但是答案卻要自己去一點一點找,有時候沙勒曼真的很煩燥!
安涼走到沙勒曼麵前,握著他的手說:“別想了,你看你,最近經常蹙眉,你以前不是很愛壞笑的嗎?你現在都不笑了!“
沙勒曼低眸看著安涼,沉聲說:“這個陰謀一天不被攻破,我就一天不能安心!我許你和敷衍一個安逸的世界,而這個陰謀就是一個定時炸彈,不拔除的話,我們一起苦心經營的安逸就會是泡影!安涼,對不起,是我給你壓力了!”
“你也說了,你是為了我和敷衍那麼我們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以後的幸福罷了!”安涼微微一笑.。
沙勒曼淡淡點頭,想了想說:“他們三番四次來嚇唬我們,就是要逼我們離開,證明他們還不想要放棄這個費嶺城堡,我們也破解了傅儀鬼之謎,他們下一次就是要和我們真是動手,我們就靜待就好!”
“是!”
大家各自散開,沙勒曼一個人在城堡頂樓站著,現在是夕陽西下的時候,不會很熱,反而有一點微風,沙勒曼心情複雜的時候就喜歡眺望遠處,這霍都的風景雖不如A市美麗,但是卻也別有一番感覺。
白淩走上來,看到沙勒曼微微驚訝,本來不想要打擾沙勒曼,轉身要下去,但是想了想,還是走了上來,到了沙勒曼的身邊,卻沒有行禮問好。
沙勒曼偏頭看白淩,不過十七八歲的女子,性子甚至比安涼還要堅韌,聽修一說,當初她的族人和父親被伯萊爾殺死的時候,她都不掉一滴眼淚,還說,哭要是能救回他們,那麼我就哭,要是不能,我何必浪費眼淚呢?
狠絕,果斷,鐵血,冷漠,這種女子總是充滿故事的,即使不過十七八年光華!
“主上,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白淩忽然開口,沙勒曼也猜到白淩有話要問,點頭說:“問吧!”
“為什麼留我在薔薇魅?”白淩轉身看著沙勒曼:“我一直想問的,你和修一為什麼要留我在薔薇魅?我是沙爾汗的女兒,你們幫伯萊爾殺死我的父親和族人,你們為什麼會信任我?就不怕我……”
沙勒曼打斷白淩的話說:“很多事情,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白淩你很聰明,很多事情你總是找得到答案,唯獨這件發現在你身上的事情,你卻一直局限在眼前!”
看白淩還是不懂,沙勒曼淡漠地說:“你們瑞塔部隊和白屋是宿敵,但是幾代人下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馬海海峽比鄯善海峽富庶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了,但是為什麼會因為這個問題開戰,你沒有向你父親提出疑問嗎?”
白淩眼眸微微顫抖,她的確問過父親原因,而父親隻是說看馬海海峽富庶,其他的什麼都不對她的說,白淩也知道事情不簡單,但是因為是父親的話而沒有再問。
“就像是薔薇魅和暗夜,我們也是水火不容,但是我們為什麼幾十年相安無事?道理是一樣,黑道是一條食物鏈,組成部分不可能隻有一個暗夜和一個薔薇魅,而食物鏈的終端同時也是食物鏈的開始,是循環的!”
“而且破壞其中一個,即使是終端係統,也會牽一發而動全身!到頭來誰都的得不到真正的利益,你們瑞塔攻擊白屋,得到了馬海海峽,但是你們損失多少,你心裏有底吧!難道失去的會比得到的多?”沙勒曼反問。
白淩抿唇,說:“主上要說什麼?”
“沙爾汗和伯萊爾對持多年,不會不知道開戰的結果,那麼他為什麼還要這麼做呢?你的推斷的能力很好,那你為什麼不自己推斷一下呢?世界上沒有沒有原因的事情,殺人還要一個動機呢!”沙勒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