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最是無情帝王家。”雪妃收斂了眼底的笑意，顯出了些許的憐憫，“你這虛無的情感又能支撐多久？當他的新鮮感過去後，還會再念著你嗎？”
“娘娘若是不信，又何必要跟我說這些，隻是浪費口舌罷了。”
“穆娉婷啊，本宮隻是用一種過來人的身份告誡你，還是早些斷了你的癡念吧。”雪妃伸手撫上穆娉婷的麵頰，放低了身影。
“你一無權二無勢，雖是宰相之女，可奈何根基不穩，無法給他足夠穩固的靠山，你根本就比不上那些官宦世家的小姐。皇上現在有意提拔蕭湛，又怎麼會將你許配給他？”
雪妃說完之後，更是用一種悲憐的目光看向穆娉婷。
這次，穆娉婷難得沒有開口反駁，而是垂眸陷入了沉默。
她明白雪妃剛剛所說的都不錯，也正是因此，心下這才更是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穆小姐，該說的本宮都好言說了，接下來聽不聽，便看你自己的了。”雪妃微涼的指尖從穆娉婷的麵龐上劃過，扭身離去。
穆娉婷像丟失了魂魄一般，在原地又站了片刻。
“小姐，小姐？”青鸞見穆娉婷久久未歸，心下頗有些不安，便拿著鬥篷出來相尋，卻不想意外看見穆娉婷失魂落魄的站在屋外。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青鸞見穆娉婷出神的模樣，心下一驚。小姐莫不是中了什麼邪祟，丟了魂吧？
“我……我挺好的。”穆娉婷被青鸞這樣一喊，頓時回過神來，看向她淡淡一笑，這是麵色比剛才慘白了幾分。
“小姐，您真的……”青鸞見穆娉婷這個頗有些反常的模樣，心下的不安之情越發濃重了幾分。
穆娉婷開口打斷了她的話：“青鸞，我現在有些乏了，我們回去吧。”
“就這樣回去會不會有些不太好？”青鸞回頭看了一眼大殿的方向。
“你跟父親說一聲便好。”穆娉婷說著，便披上披風，自顧自地走出了大殿，向著宮門的方向走去。
青鸞現在哪裏放心讓穆娉婷這樣獨自離開，忙派遣了一個小丫頭去通知穆相國夫婦之後，便匆匆跟了上去。
大殿中，蕭湛與一位親王正應酬著，目光無意瞟過穆娉婷的座位，卻並未看見她的人影，眉頭不由得微擰。
“穆小姐還沒有回來嗎，你去屋外看看。”穆娉婷找了一個借口，傳了一旁的一個太監，輕聲囑咐道。
那太監應下，邁著小碎步的跑出去了。但很快，他便從屋外跑了回來，走至蕭湛的身邊：“回王爺，穆小姐因為身子不適已經走了。”
“走了？”蕭湛聽到這，微微一愣，“什麼時候走的？”
“就在剛才不久，一個宮女看見她在丫鬟的陪同下乘馬車回去了。”
蕭湛點點頭回退了那個太監，聽到穆娉婷離開的消息，心下也產生了些許的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