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盞白熾燈直接對著蘇晚,刺得她眼睛都睜不開,一直流淚。
在她的前麵,有一張桌子,那裏並排坐了兩個表情嚴肅的警察。
他們問了很多問題,蘇晚都一個字都沒有回答。
直到他們把白熾燈移開了些,蘇晚才能勉強睜開眼睛。
燈光把她的臉色照得慘白慘白的,她靜靜地坐在那裏。
“你最好老實交代,你和這個項目有什麼關係?”
“你這樣的冷血商人,我們見多了,你在裏麵拿了多少錢?”
“現在死了人了,你知道嗎?你的罪過大了!”
“你這樣堅持下去也沒有用,我們有證據,證明你就是負責的人。”
……
蘇晚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交代些什麼。
有些事情,她已經想清楚了。
為什麼她會被抓進來,她也知道了。
兩個警察足足問了一個小時,她卻越來越安靜,連呼吸也變得沉默,就好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破布娃娃。
兩人互看一眼,也覺得沒問下去的必要。
蘇晚被帶出了審訊室,整個人看起來憔悴而蒼白,但她的脊梁卻挺得很直。
她本來就瘦,現在嘴唇也褪去了血色,仿佛一根沒有根的浮萍,隨時都會倒下。
“你現在可以打電話找人來保釋你,否則的話,你將會被拘留十日。”
蘇晚怔怔地看了警察桌上的座機電話一會兒,腦中浮現出顧朝夕的身影。
半響後,她輕輕搖頭,說了句:“不用了。”
-
秦朗的父母覺得太丟人了!
昨晚兒子叫得太慘了,也不知道這小子跟著他三哥去部隊那些年都學了些什麼,連顧朝夕的半分皮毛也沒學到。
整天腦子裏都琢磨著,要搞什麼娛樂公司。
簡直就是不務正業!
顧小三教訓得好!
不就是被練了一頓嗎?
至於叫那麼大聲嗎?
整個軍區大院都聽到了,簡直太丟人了!
一大早起來,秦朗被父母給臭罵了一頓。
罵到他懷疑人生,他到底是不是撿來的。
“媽,您當年沒抱錯兒子吧?我三哥才是您親生的吧?”秦朗問。
“去去去,淨瞎說!我要趕著去上班了,你自己去食堂吃飯!”
秦朗淚,再次確認自己一定不是親生的!
是充話費送的!
早上,秦朗鼻青眼腫的出現在軍區大院食堂,走路還一瘸一拐的,那些想偷笑的還沒笑出聲,就被揍了!
“笑,誰再敢笑,揍得你爹媽都認不出來!”
全場默。
秦朗嘴裏含著包子,哼哼唧唧地走了。
他也就在顧朝夕麵前慫,沒了顧朝夕,他可軍區大院的混世魔王!
誰敢惹他?
秦朗正準備去揍那幾個躲在角落偷笑的小子,就聽到手機響了。
“子同啊,還是你關心老大我啊,說起來都是淚啊……等等,你哭什麼?你說什麼??”
秦朗急了,把手上的包子一扔,撒腿就跑,包子正好砸中一個在偷笑他的小子腦袋上。
秦朗連滾帶爬地跑到了顧家,正好看到顧朝夕拿了車鑰匙要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