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文君聽到蘇晚說沒事,頓時放下心來。
一抬頭,卻看到蘇晚紅腫的臉頰,舒文君馬上就皺起眉,沉聲問道:“誰打了你?”
“就是那個頭頂沒毛的壞蛋!”北北搶著大聲回答,指著人群中的宋林,脆生生地道:“就是那個壞蛋!他推了我,小晚姐姐讓他給我道歉,他就扇了小晚姐姐一巴掌!”
那邊,宋林聽到北北清脆響亮的告狀,差點嘔出一口血來。
“大人說話,你個小孩子插什麼嘴,你媽怎麼教你的!”沈蘭芳聲音尖銳地嗬責北北道。
舒文君聽了臉色一沉,目光轉向輪椅上滿臉憤懣的沈蘭芳,譏諷地勾起嘴角:“看來你們宋家的教養好得很,好到跟女人小孩動手,事後還恬不知恥地惡人先告狀!”
“你什麼意思?”沈蘭芳麵色不善地質問。
“你們宋家做得出來,難道還不允許別人說了?”
舒文君轉而看向宋老,聲音清冷地說道:“宋總參謀長,我敬你是長輩。如果今天是北北跟小晚的錯,是他們先上門尋事,那我也無話可說。
但現在小晚和北北都被你們宋家人打了,以後說出去我們顧家連個兒媳婦和小孩都護不住,豈不是白白讓人看笑話?”
舒文君字字璣珠,每個字都像是巴掌一下又一下打在宋老的臉上。
“兒媳婦?”沈蘭芳瞟了眼蘇晚,嗤笑:“你確定這是你們顧家的兒媳婦?”
沈蘭芳話裏的諷刺在場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舒文君神色不變:“她當然是我們顧家的兒媳婦!她進了我們顧家的門,就是我們顧家的人,有我們顧家做後盾撐腰!”
躲在角落裏的藍夢恨恨地咬牙。
舒文君這是什麼意思?
當著所有人的麵要承認蘇晚在顧家的地位嗎?
以前在宋家的時候,沈蘭芳可從沒給過蘇晚好臉色看。
現在蘇晚嫁給顧朝夕,顧家人卻把她當成是寶!
看著舒文君替蘇晚出頭,藍夢氣得掐緊了自己的手心。
顧連勝從未見過自己妻子這麼義憤填膺的樣子,一時間愣在那裏。
要知道舒文君熱愛舞蹈,是個藝術家。
性格一向都是很清冷的,外冷其實內熱。
情緒很少外露,更加別說是發火了。
顧連勝不動聲色地上前,在後麵輕扯了下舒文君的手心,壓低了聲音說道:“文君,給宋老留點麵子。”
顧連勝本是輕聲提醒舒文君,沒成想,舒文君卻大聲地說道:“麵子是自己掙的,不是別人給就能有的!”
顧連勝臉上有些尷尬,可是他一向寵老婆都沒什麼底線的。
老婆說啥就是啥,老婆說什麼都是對的,如果有不對,參考前兩句。
顧連勝一臉“我老婆說什麼都對”的表情,站在了舒文君的身後,無形中成為了她的後盾,給了她強有力的支撐。
舒文君斜眼嘲諷地看向宋家的人:“要想得到別人的尊重,那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被尊重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