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潤芝剛離開,幕彥夕就起身把那碗藥膳統統倒進馬桶裏,真是的,每天都要喝這些難喝的要死的東西,真是反胃!
李潤芝從幕彥夕房間裏出來,悶聲坐到客廳裏,不再言語,她努力想對冷家的每一個人好,是在彌補自己這二十年在冷遠山跟前的缺席,可是這個幕彥夕經常出言不遜,話裏話外老是充滿了譏諷,這讓李潤芝心裏並不好受。
看到李潤芝從幕彥夕房間裏出來之後,就悶悶不樂,冷遠山知道一定是幕彥夕又說了什麼。
“潤芝,是不是她有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我回來讓雲天說說她,你是這個家的長輩,她對你該是有最起碼的尊重的。”
“不,姐夫,不用在雲天麵前提這些,本來雲天心裏就對她不滿意,提這些會傷害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和氣,再說了這彥夕不是剛小產嗎,她心裏有氣沒地兒發,話語衝也是可以理解的,大不了以後我躲著她一些。”
看著李潤芝這麼知情達理,受了氣也隱忍著,冷遠山心裏有些難受,“等他們結婚了,就讓他們出去單過吧,咱們眼不見心不煩!”
足足等兩個小時,助理買來了點心,冷雲天下樓,準備開車回冷宅。
不想,身後傳來幕彥晨的聲音,“雲天,恭候多時了,有幾句話想要和你說。”
冷雲天站在車前,回頭,看到身旁不知什麼時候多了輛蘭博基尼。
冷雲天晃晃手裏的點心盒,“你妹要吃的,我趕回去給她送點心。”和幕家兄妹他實在無心再說什麼。
“我就占用你不到十分鍾時間。”
冷雲天上了幕彥晨的車。
“有事兒直說。”
“雲天,我就隻有彥夕這麼一個妹妹,從小她是我們家裏的夜明珠,爺爺,爸媽包括我,從來隻給她最好的,隻要是她想要的,我們都會全力以赴,我承認她看上去柔順,其實內心很任性要強,她從小就不願意服輸,學業上,愛情上,甚至現在婚姻上都是如此,雲天你心裏有人,我們心知肚明,可是你就是彥夕多年來的夢想,這個夢想如果她實現不了,她會奔潰!”幕彥晨緩緩地說著,看得出這個幕彥晨對妹妹的格外疼愛。
冷雲天長舒了一口氣,“其實你今天實在沒必要來此一趟,畢竟你妹妹的夢想就要實現了,年後我們就要結婚了。”
“雲天,你這幾個月以來一直沒有放棄打聽白依依的下落,別以為我不知道,所以就算你現在答應要娶彥夕了,那有一天白依依有下落了呢,你一定會奮不顧身地撲向她,所以我隻想讓你打心裏願意娶彥夕,我拿著你們程家父子的安危來交換你對彥夕的不離不棄,怎樣?”
“你什麼意思?”冷雲天背後發冷。
“老程管家是怎麼出來的,想必你費了不少力氣,現在如果我們想讓他再回去,甚至再翻案的話,輕而易舉,當然,要是翻案的話,我不排除讓程遠航也跟著進去,你不是特別怕父子倆分離嗎?他們可以在監獄裏相依為命的!隻是你那妹妹無雙可就要活守寡了,雲天,你也知道的,這絕對不是我幕彥晨的做事兒風格,我是多不忍心讓為你們冷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程家父子再陷囹圄!所以隻要你答應盡快和彥夕結婚,而且無論白依依有沒有下落,始終對彥夕不離不棄的話,我想我們這筆交易今天就算成交!”幕彥晨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兒,鏡片後他的眼睛深入寒潭,讓人不寒而栗。
雖然看似客氣的談話,但是處處暗藏殺機。
今天的他隻不過是來給他和幕彥夕的婚禮來加保險來了,這保險就是程家父子的安危加上自己不再暗中查探依依的下落。
幕彥晨用心良苦,自己的動態,自己的軟肋他都抓的清清楚楚了,他明知道他不可能不管程家父子的安危,他就抓住了這點,來和自己換取幕彥夕的婚姻和自己對依依的決絕,夠狠!夠辣!
冷雲天冷笑,“所以你今天是來威脅我的,我冷雲天最討厭威脅!最討厭被人牽著鼻子走!”冷雲天一字一句地強調。
幕彥晨湊近冷雲天,鏡片下的眼睛閃著鋒芒,“我不是威脅,我隻是想給你和我妹妹的婚禮加個保險而已!”
“這就是出生將門世家的孩子嗎?不知道幕老太爺知道你們兄妹這麼驍勇善戰,這麼執著,這麼卑劣,該是高興還是悲傷?今天你真是多此一舉了,你放心,幕彥夕懷了我的種,還因為我爸小產,你即使不拿這件事威脅我,我冷雲天也會娶她!隨時都可以娶!甚至現在就可以!”冷雲天說完,直接摔了車門,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