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絕大多數人心裏發毛,不敢直視幽冥花的根本所在。
“也不是這樣。”齊勇搖搖頭,忽然笑了,很絢爛,齊整發白的牙齒閃現晶瑩的光,可卻無端給人一股陰森的感觸。
“老宗主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再次有人客氣的詢問道。
王峰了然,心裏嘀咕,知曉這位果然是齊家的宗主,乃一族之長。不過不是現任,而是上一任族長,是一位活過了漫長歲月的強勢人物。
齊勇唇紅齒白,桀桀而笑,隨後越發刺耳,“我們的目的是開棺,不是針對幽冥花。你們過度的將關注點放在幽冥上,反倒拋棄了我們來此的目的。”
“隻要不正麵接觸到幽冥花,自然能開棺。”
“那怎能行?這不現實。”有人當場質疑,不斷搖頭。
蘇塵起先也是不解,隨即了然於心,忍不住會心笑了起來,“說難也難,說難也不難。幽冥花腐蝕能力獨步天下,但腐蝕速度總需要一點時間,而這點時間我們把握得當,便能成事。”
“請細說。”
齊勇撫摸額頭,淡淡道,“丟個人覆蓋在懸棺之上,以人體為媒介壓住幽冥花,借此發力於人體上,震開棺材即可。”
“這一種叫隔山打牛,借力打力。”
眾人思索,這種可行性並非一事無成,甚至有很大的建設性。因為眾人之所以覺得幽冥花棘手,就是害怕被花朵接觸,沾染下不詳之禍。
畢竟一掌落定必須要接觸棺材,而棺材表層覆蓋有幽冥花,這個時候隻要再進行二次覆蓋,就能解決不正麵接觸幽冥花的麻煩。雖然時效有限,至少能成事。
可,這種做法太殘忍,基本就是用人命爭取時間,完成震開棺材的使命。
“白白葬送性命,這做法太……”有人搖頭,覺得太殘忍,有違人道,何況他們也不肯自己人就這樣白白上去送死。
“葬送自己人莫說你們不答應,就是老夫也難以痛下決心,不過若是無關緊要的小人物,有何不可?”齊勇淡然道。
此話一說完,他目光轉動,落向王峰。
王峰心神微緊,明白齊勇的意思,竟然要拿自己的性命填堵棺材,簡直可惡。
“你就是大魔神?”齊勇道,“不但在外麵殺了我齊家一隊人,更是唆使他人殺了齊懷義?”
王峰不卑不亢,“正是。”
雙方一番言談,大致明白齊勇要做什麼,不過大部分保持幸災樂禍的神色,沒有半點憐憫,像是看待一隻螻蟻般,很蔑視。
“既然沒有異議,你不覺得該給我齊家一個交代?”齊勇大袖一揮,雙手附後,像是一位年輕的帝王俯視王峰,眼神輕蔑至極。
王峰冷笑,“你齊家自己找死,怪得到我?”
“放肆,你是什麼身份?我齊家什麼身份?你的賤命也配得上我齊家的人傑?”齊家有長老出聲嗬斥,警告王峰說話客氣點。
齊勇伸手示意對方閉嘴,繼續道,“我給你,以及你的朋友們一個機會,自己上去,免得老夫出手。”
“上去?”王峰故意裝傻道。
“自然是當那人體肉墊,如此才能洗脫你和自己的朋友對我齊家犯下的不敬之罪。”齊家人解釋道,其口氣非常強勢,不容半點質疑。
蘇無名,葉無殤齜牙,認為對方在挑釁。
這個時候,一直保持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孔宣不鎮定了,包括鬥戰皇也怒了,“閣下強人所難,有辱高手風範。”
這是鬥戰皇說的,指責齊勇過於囂張。
“我知道你們兩個很強,也一直在關注。”齊勇依然保持淡然的神色,他雙手附後,燦爛微笑,“但我這邊加起來有十五位長老人物,你二人能抵抗的住?”
蘇塵上前一步,助陣齊勇,開始以勢壓人,嚴厲警告鬥戰皇和孔宣小心行事,不要誤了自己。
不想這句話,直接引得鬥戰皇哈哈大笑,“想我當年橫掃一域的時候,還真沒看過有誰敢指著我的鼻子,說這話……”
“嘿,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活越糊塗了。”
鬥戰皇是漫長歲月前揚名立萬的人物,自然有資格稱呼齊勇一句年輕人。
齊勇麵色微斂,雙目陰沉,“看閣下的意思,是要反抗到底,不惜撕破臉了?”
“去你大爺的,就憑你一個二流世家,也配跟我們說撕破臉?”孔宣很不爽的說道,一點不給人家麵子。
王峰樂了,知曉下麵有戲看了。
他拍拍孔宣的肩膀,“狠狠揍他們,不用給我麵子,照死裏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