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再試製一瓶嗎?”
“當然可以。但現在有這個必要嗎?”
“如果有必要呢?”
“那得花一大筆錢呀!還需要時間,我們不是有現成的嗎?病人的這種中毒,如果三個星期內沒有特效藥,必死無疑。”
“好!爭取時間再試製一瓶。經費我向上麵要,上麵會同意的。”
“保險箱的那一瓶?”
“被偷走了!”鍾齊聲臉色嚴峻,但仍然略帶微笑地對畢勝利說。至此為止,畢勝利盜竊蛇毒菌的可能已經排除。
“啊?”畢勝利驚訝不已。
“你一個人知道就可以了。我們在追查。研究必須加快進行,一切困難我幫助解決!”
畢勝利臉色凝重起來,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多年研究所得竟會有今天這樣的結果。要試製一個新菌體,談何容易!而且,蛇毒菌如果被利用到戰爭中,它比瘟疫要可怕一千倍,目前又沒有解毒物質,毒性通過人體互相傳染,這世界將是一個怎麼樣的局麵?現在沒有別的路可走,隻有盡快地拚命地試製出蛇毒菌的克星來!
“我要求親自接觸中毒病人,采集到WGN在人體中呈毒性狀態的標本。”
“要注意安全。我陪你一起去!”
“不要緊,我們會很安全的。我隻需要幾個助手就行了。我要試製一種解毒藥,沒有臨床用過,這次可以試試。”
“你已經有解毒藥了?”
“不,那隻是根據我的設想試製的,它很安全。”
畢勝利從病人身上采回了血樣,立即搞清了毒菌的性質:不是蛇毒菌,但好象是蛇毒菌的旁係,是通過雜交後生成的。這還隻是個假想。另一種毒菌是什麼?它怎麼會那麼輕易地與蛇毒菌雜交成功,繁衍新種?如果找不到這種毒菌,就無法試驗。如果能找到,其意義無法估價,它將在遺傳工程學中開辟一個新領域。
他突然想起,附屬醫院曾收留過一位長期不能治愈的皮膚癌病人。主治醫師在研究會上說起過,在這位病人身上發現了一種從未見過的病菌,奇怪的是它使皮膚化膿而又能抗拒外來病毒的侵蝕。為了殺死這種吞食表皮的菌,曾經用過有毒性的外用藥,均不見效。病人是突然自愈的,已經出院。自愈原因是個謎。本來想留這位病人觀察一段時間,但病人急著要出院與親人團聚,就沒留住。
“你們是否還有病人的皮膚菌樣?”畢勝利找到這位主治醫師問。
“有的。我已經采集了標本。”
“好極了!”畢勝利喜出望外,隻要有標本,就可以確定WGN是否與它有關係。
經過分析,證明從韓靜身上采集到的標本是一種罕見的無毒菌細胞所分泌的排泄物,這種排泄物具有一種穿透力,就像油脂穿透紙張呈透明一樣,它經過皮膚血管時,會向皮膚外滲透,因而使人體表麵上看起來就像流膿一樣,有粘性,但不會破壞皮膚的基本活力而使之繼續保持代謝的功能。病人看起來全身潰爛,但並不危及生命。這就是安靜患如此嚴重的皮膚病而不死的根本原因。
找到分泌物之後,隻要再觀察到這種罕見無毒細胞是如何在人體生存的,就可以解開其中奧秘了。於是問題又回到病愈出院的安靜身上。
鍾齊聲立即派人尋找韓靜,希望她能配合醫生作進一步研究。
韓靜已被拘留。鍾齊聲立即打電話給公安局,商請保釋韓靜。
鍾齊聲根據自己的辦案經驗,意識到安靜也許是這次案件的關鍵人物。必須趕快派人將她保護起來。
派出去的人回來報稿:韓靜從拘留所逃走了,兩位看守她的女警察因中毒被送醫院,症狀與前幾位一樣。據調查,可能是韓靜使用相同的方法致使看守中毒,然後逃離拘留所,企圖逃避毒死親人的罪行。
問題變得更複雜了,有些問題似乎與鍾齊聲所要了解的沒有關係,比如,韓靜為什麼要毒死親人,然後在將受害者送往醫院搶救的時候再去毒害無辜的醫生?
“一定要盡快抓獲韓靜!”這是所有複雜問題當中最先要求做到的頭一件事。鍾齊聲決定親自去捕獲韓靜。這個曾經的病人或許與蛇毒菌的被竊有直接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