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塚的心,是邪心,血,是邪血,他已經無法理解這種行為。
果然,鬼塚一聽,大笑而起,“有什麼不一樣,你將龍丹送入葉天嬌體內,無外乎看上了她的大地母體,想要她給你孕養龍丹,以求大地強大的力量,你跟我根本就沒什麼不同?”
“不同的太多了。”燕楚不想再跟他廢話,他看著妖蛇,緩緩開口,“你來這,到底有什麼目的,我可沒時間陪你廢話。”
“我來,當然是想告訴你,我馬上就要破開封印,運吞天邪功,吞噬那幾個小子的劍丹,生出宙源,成為世間最強大的存在。”鬼塚冷冷笑著,魂嬰融入妖蛇之體居然隻是為了告知他此事。
“你不會得逞的。”燕楚眸子一沉,亦是冷笑出聲。
“得不得逞,由不得你?”鬼塚對於他的話根本不放在心上,“我已經隱隱推衍而出,你的前世似乎不屬於這裏,來自於一個極其古老的宇宙,並且帶來了那宇宙殘破的宙源,不過不要緊,一代壓一代,新生的宙源永遠會比殘舊的要強大。”
“什麼?”燕楚終於動容,被鬼塚這麼一說,心驚肉跳,他沒有想到鬼塚連這居然都能推衍出,可謂是恐怖至極。
尋找風雲大陸的界源,已然迫在眉睫,等不得半分。
可是,風雲大陸的界源又在哪裏?
鬼塚看的燕楚變色,哈哈大笑起來,“燕楚啊燕楚,應天運而生,應天運而亡,隻有我鬼塚才會永恒不滅,邪道永存,你們,通通都不該存在,都要滅亡。”
他連連大笑,妖蛇之軀緩緩淡了,隨即消失開來,燕楚深呼口氣,白袍被狂風刮得絲絲作響,久久不言。
應天運而生,應天運而亡,這聲音在他腦海一直徘徊,無奈而又淒娑。
到底為什麼,我會來到這片宇宙?
燕楚突兀的感覺到一種孤獨,一種寂寞,就好像隻有他不該屬於這裏。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
他看著天空,天空在旋轉,轉的非常快,竟然讓他有點受不了。
就算如今有了強大的實力,可是,又到底為何又有種失去了什麼的感覺?
遙想當年,如果沒有恢複前世記憶,他就會平平凡凡,或許會頹廢過一輩子。
又或許慕容紅葉會給他找一個很普通的女孩子成親,生子,白發,終老。
可是,他終究恢複了記憶,更是無從選擇的,必須要對付鬼塚。
他失去了那種原本應該很平淡卻是很真的生活。
他無奈一歎,那種朦朦朧朧的得失感,總是讓人悵然若失。
帶著這種感覺,他鑽空挪移,來到了蠻族聖地。
各類的木房出現在他的視野之中,又想起當初對付獸族的戰役,他不自主的苦笑了出來。
蠻族聖宮,一座座桌椅並排擺著,各類獸人,蟲屬蛇,豹虎狼狐等等,都在大吃大喝著,似乎在擺酒宴。
虎牙兒一襲灰衣,站在主座,神色中泛著縷縷精光。
虎王在一旁,咧嘴笑著,“今日我兒,自聖神大陸歸來,實力大進,本王大擺筵席,為他慶祝,榮登神位,一步登天。”
“恭賀虎王,恭賀太子,太子神威,太子無敵。”獸人紛紛舉酒,大聲呼喝。
“太子,我等什麼時候,再襲五國,揚我蠻族天威。”一名獸人臉麵通紅的站起來大聲開口。
“五國?”虎牙兒微微一愣,苦笑著呼出氣來。
什麼五國,攻了何用,隻有在聖神大陸揚名立萬才是正統,虎牙兒深深的思索著。
就在這時,一聲厲叫自蠻族禁地呼出,震得眾人耳膜顫栗。
“何方高人,來我蠻族聖地?”八道幻影,自禁地內奔出,蠻主一襲灰色獸袍,當先站前,眼色極為凝重。
“怎麼回事?”虎王驚愕出聲,一臉不解。
“出事了?”暗自皺眉,虎牙兒驅身飛起,來到了空中。
“他是?”虎牙兒看著前方遠處的白袍青年,記憶中亦是出現一道銀色身影,逐步重合,越發清晰。
“燕楚。”他驚呼一聲,“你不是炎黃帝國的最高統帥燕楚嗎?”
“嗯?”燕楚麵色一動,移目看向虎牙兒,心中諸多滋味紛紛湧現。
他沒有理會虎牙兒,淡淡的掃向蠻主,“你就是蠻主?”
“不錯。”蠻主柒斯瞪大著瞳孔,不知道燕楚來意,然而,那種莫名的壓力,讓他不敢有絲毫鬆懈。
“師父是怎麼了?”虎牙兒在一側嘀咕,自是察覺到了蠻主的格外緊張,有點不解。
他當然看不出目前燕楚的實力,一年之久,憑虎牙兒的聰慧以及資質能達到神級六重天,已然非常驚人。
他自然不會以為燕楚實力還要比他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