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秦瑤望著自己右手上的戒指,無名頓了頓。
“這顆戒指是千年前白虎軍團軍主的信物。”燕楚微微解釋,看到了秦瑤眼中的悵然若失。
她隻是又重又輕的歎息一聲,神情有些滯然,“他還好嗎?”
“這你不該問我,要問她。”燕楚淡淡一笑,指向謝蓉蓉。
“我?”指了指自己,謝蓉蓉一臉愕然,“問我做什麼?”
“我來說吧。”新月輕輕呼吸,麵色有些慘白,“我在絕望深淵見到他的時候,他正被無數灰色鐵鏈貫穿了脛骨,忍受著常人無法忍受的折磨。”
新月頓了頓,緩緩說著,“師父,我聽你的話將你給我的東西融入了鐵鏈之中,將他救出,可是”
他沉默下來,省去了很多曆程,又愧又悲,“他將一身修為打入了我體內,身化虛無,羽化了。”
“羽化了?”秦瑤問得此言,踉蹌著退了數步,一臉不可置信。
慕容研華和秦顏連忙伸手扶住她,神情緊鎖,一臉歎息。
這個時候,誰都能看出秦瑤和軍主之間,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
燕楚歎息一聲,眉宇間流露出一絲疑竇,按理來說軍主不該就這麼隕落?
冥冥之中有一股大氣運籠罩著軍主,這種人,想死都難。
難道,是因為鬼塚打斷了天地命數?
燕楚上了心,眯著眼,沒有露出絲毫表情,全身的紫黑蓮台卻是急速歸攏,形成了原台,緩緩開花,每朵花瓣,盡皆逸開,散發出玄力,在捕捉著什麼?
他的意念也越來越大,散發出去,看其情況是想籠罩整個聖神大陸。
上方,大戰非常激烈,魂雲湧動,葉天嬌的倩影若隱若現,打得那黑袍人連連後退,怒喝不絕。
“難道真的羽化了?”沒有絲毫氣息,什麼都沒有,燕楚雖然覺得軍主還在,可是卻也不得不接受這事實。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軍主在修煉絕世天功,有著避過他感知的能力。
他鎖著眉,感覺到心懸在了半空,對於軍主,他還是很看重的。
“轟!”巨響聲中,葉天嬌突地飛下,落在了燕楚麵前。
“魂雲壇主,恕不遠送。”燕楚朝著急速遠去的魂雲,大聲呼笑。
“哼。”一聲冷哼自魂雲中傳出,顯然被氣得不輕。
那些魂雲在眾人眼前撕裂空間鑽了進去,眨眼便消失了。
天地一片清明!藍色的天。
“楚哥,你怎麼不把他留下來?”葉天嬌有點急促凝視著燕楚。
這是第二次有人這麼問他了,他一陣苦笑,其他幾人都是望向他,有詫異,有疑惑。
隻有謝蓉蓉,在原地嘟囔,“他有那能力麼?”
看起來,謝蓉蓉對燕楚當新月的師父,意見非常之大,極其排斥。
為什麼排斥?
燕楚沒有去想,新月卻是知道,這裏麵有著輩分的衝突,謝蓉蓉從某種意義上是他師祖輩。
他也有點擔憂,不知道燕楚會不會答應,不論如何,對於燕楚,新月心中的敬意,是無法言喻的。
燕楚沒心思去注意這些事情,他淡淡的望了葉天嬌一眼,喃喃說著,“時機未到,出手也無用。”
“哦。”葉天嬌雖然不理解,可是也未說什麼。
“天驕,謝謝你,為我大華清天解決了這次大難。”秦瑤輕輕一笑,似乎從軍主的悲訊之中緩過了神。
“不用,不用。”葉天嬌亦是微笑著,“我是燕楚的未婚妻,燕楚是夫人的兒子,夫人是大華清天的聖女,都是自己人。”
她突然很喜歡這種感覺,冷著的臉,再度出現了歡笑。
燕楚卻是憂慮了,有點胸悶,更是有點驚。
果然,慕容紅葉嗬嗬一笑,“天驕說的對,她可是我養大的,跟楚兒更是青梅竹馬,都是自己人,楚兒,你們打算什麼時候成婚?”
慕容紅葉並不知道燕楚這麼多年到底在做什麼,她這個做母親的想到的還是兒子的婚事。
她的思想還停在當初皇都城那次訂婚手劄,還停在當初那個燕楚。
現在的燕楚,完全不是當時的燕楚。
“啊!”他佯裝驚訝一聲,嗬嗬一笑,“這不用急,大哥二哥還未成婚,我哪敢捷足先登?”
看他樣子,就知道他不想成婚,葉天嬌的臉,緩緩沉下。
慕容紅葉瞧得如此,臉亦是黑下來,“楚兒,你胡說什麼,你當初可是跟我說,你愛天驕的,怎麼一年多不見就變了?”
“我?”燕楚一時啞然,急了起來,“娘,今時不同往日,我?”
“我什麼我?我告訴你,你大哥被北冥山山主帶走了,早就跟北冥山主的千金成了親,還有你二哥,在上官世家跟上官乞兒也訂了親,不久之後就要大婚,我告訴你,你可不能辜負了天驕,這件事娘定奪了。”慕容紅葉一語咬死,非常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