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誇父不愧為祖巫之下有數大巫,本就是為戰而生,自誕生以來不知經曆了大小多少戰,戰鬥的經驗卻不是十隻金烏這種嬌生慣養的紈絝子弟可比的,片刻之後,這九隻金烏卻是漸漸的落在了下風。
本來九隻金烏的修為比之誇父便是差了一大截,能戰到現在還是因為其身懷太陽真火的遠古,否則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便在這九隻金烏即將落敗之際,高空之上卻是又傳來一聲厲嘯,卻是那起初被誇父一棒子夯的半死的十太子終於從眩暈之中清醒過來,看到幾位兄長有險,立馬飛過來加入戰場。
誇父乃是巫族大巫,相當於大羅金仙之境的強者,而十隻金烏卻俱是盡顯修為,即便是太陽真火再強又有何用?
九隻金烏與十隻金烏卻也沒有多大的差別,又是片刻過後,十隻金烏再次險象環生,若是再無對策,恐怕是要飲恨當場了。
隻聽十太子喘著粗氣,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對大太子說:“大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不如我們佯裝遁走,把誇父引到極西荒漠,那裏靈氣稀薄,水源極少,太陽之力旺盛,我們也可占據地利。”
說話之間又有一隻金烏被誇父擊中,羽毛紛落於地,散發出道道熾烈的火光。
大太子一看也急了,連忙喊道:“好,弟兄們點子硬,扯乎!”這大太子一急卻是連黑話也喊出來了。說完便領著眾兄弟向極西荒漠而去,。
雲深不知處,我們偉大的魔天大人卻是一陣發呆,看著“扯乎”的大太子一陣無語。
到底是你是穿越來的還是我是穿越來的,怎麼我還沒用上的話你就已經用上了?這不搶我飯碗麼?
“不過這誇父到是一個天生的戰者,卻是不應該隕落在這即將落魄的妖族手中。”
“也罷,本魔便勉為其難,以驚天神術保你不滅,也好為本魔座下添一個戰力無雙的高手!”再次啃了一口手中的靈果,魔天話鋒一轉,有些囁嚅的說道:“這妖族十太子有些不凡啊,好像是叫什麼陸壓來著?嗯,要找個機會做掉,以絕後患”
“唔可悲,可歎,向我英明神武,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堂堂正正,正大光明的一代嗯一代魔頭竟然要做算計人這種下作的事情,這魔生真是無奈啊”
搖頭晃腦,臭屁的甩了甩長發,魔天隨著微風悄然隨著妖族十太子離去。
又說那誇父眼見十隻金烏敗逃遁走,也不說話,直接提杖追了過去,十隻金烏引著誇父向極西荒漠飛去,還不時返身與誇父糾纏一番,這戲演的倒也尚可,不過在暗中某個無良的魔頭眼中卻是破綻百出,大歎人生真是寂寞如雪,高出那叫不勝寒呐
幾人邊戰邊退,不久便已到了荒漠,這極西荒漠在洪荒之西,寸草不生,靈氣稀薄,沒有一滴水源,隻有無窮無盡的沙漠與炙熱無比的陽光,乃是洪荒一大凶地。但對那金烏來說卻是一塊風水寶地,算計人的好地方。
眾金烏一直將誇父引到荒漠深處,估摸誇父就是跑一時也跑不出去,便返身向誇父撲去,這次卻不是一窩蜂般齊齊上陣,而是五個一組輪番上陣,在這沒有水源,布滿陽光的荒漠之上,誇父水係大巫的戰力被削弱到了有史以來的最低點,而眾多金烏卻是戰意高昂,越戰越勇,不給誇父絲毫休息回氣的時間。
慢慢的誇父不複先前之勇,速度越來越慢,喉嚨中亦如風箱般呼呼直響。
大太子一看,當即欣喜萬分的喊道:“弟兄們,他快不行了,我們一起上。”說完便與其他四隻正在休息的金烏一擁而上,也不再顧忌真元的損耗,太陽真火不要命的瘋狂噴出。
片刻之間,誇父身上的汗毛,頭發,胡須慢慢的變黃,卷曲。身上的四條黃蛇也不複先前之活力,誇父愈加暴怒,一時怒吼連連,手中桃木杖瘋狂的揮舞,卻再也無法擊中十隻金烏,想那金烏本就以太陽真火及速度在洪荒中聞名,況且誇父此時由於靈氣的吸收跟不上損耗的速度,已經愈來愈弱,又怎能擊中。
正在此時六太子趁誇父一時不察,突破桃木杖形成的杖影在誇父身上留下了三道血淋淋的爪痕,直痛的誇父身子一顫手中桃木杖一緩,讓更多的金烏鑽過杖印影在他身上留下了更多的爪痕。
慢慢的誇父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最終被十太子抓住機會,一爪將心髒挖出,隻聽誇父一聲大吼道:“該死的妖族,我不服!祖巫會為我報仇的!”
轟然倒地,手中桃木杖落地化為一片桃林,後人稱之為鄧林。
大巫誇父,隕落!
十隻金烏也是傷痕累累,看著倒地的誇父,一屁股坐在地上,休息了片刻之後,卻是連忙起身遁走。
再不走,要是十二祖巫來到此地,可就想走也走不了了。
荒漠之上。魯昂風呼嘯,卷著漫天的狂沙打著旋兒飛向遠方。
寂靜無聲,良久之後,一到漆黑如墨的身影在魔氣的包裹之下緩緩出現在誇父的屍體身旁,掃視了四周一眼,揮手卷起了誇父的屍體,看了一眼十隻金烏消失的方向,身影豁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