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夢。”厲靜雅幾乎是怒吼出聲來,因為氣憤,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她緊緊地揣住衣襟,好一會兒才平複下自己的情緒,厲聲說道:“顧南城,我警告你,如果你敢把主意打到我兒子身上,哪怕是豁出我這條命,我也會讓你不得好死的。”
吼出這句話後,厲靜雅便直接將手機狠狠的摔在地上,雙手緊緊的捏著拳頭,雙眼一片腥紅,她不知道顧南城怎麼會有安安的照片,但是她真的怕了,怕這個男人會對安安做什麼。
而另一邊,顧南城聽到她的威脅聲,胸口一陣的發悶,他知道那個女人很在乎那個兒子,這樣的認知讓他瘋狂的嫉妒,她都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卻那麼在乎他,是不是在她的心裏始終還愛著那個男人?
看著被掛斷的電話,他猶豫了一下,撥通助理的電話,沉聲吩咐道:“去給我準備一份五歲男孩的生日禮物,再訂一束粉色鬱金香花束。”
之前不是與戰先生說過改日登門道歉的嗎?今天是安安的生日,那正好了。
席靳堯正在與歐陽宇打電話,突然聽到門鈴聲,他從貓眼處看到門外的人時,微微皺了皺眉,暗想道:這家夥又來做什麼啊?
門鈴聲一直未停,電話裏的歐陽宇問道:“門外是誰?怎麼不開門?”
席靳堯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還能是誰?南城那個家夥啊!”
“他找你做什麼?”
“不知道。”席靳堯撇了撇嘴,說道:“反正這家夥來找我就沒什麼好事,我先掛電話了,等會兒再打給你。”
“好。”
與歐陽宇掛斷電話後,席靳堯這才打開門,還沒說話,顧南城便直接越過他朝裏麵走,一邊走一邊問道:“你在屋裏藏女人了?怎麼半天都不開門?”
席靳堯看他這副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樣子,有些無奈的瞪了他一眼,說道:“這是我的房間,我就算真的藏女人藏男人了,與你有什麼關係啊?你又不是住在海邊,管那麼寬幹嘛?”
顧南城突然停了下來,轉身,深邃的眼眸落在他的臉龐上,似要看穿些什麼一樣,就在他把席靳堯看得有些心虛時,這才收回了目光,淡淡的說道:“我聽說今天是厲家小少爺的生日,反正也沒什麼事,我讓人準備了禮物,一會兒我們一起去厲家。”
“什麼?”席靳堯驚訝的瞪大了雙眼,看著他道:“你不是來京都談事的嗎?你有那麼閑嗎?厲家的人明顯就是不待見你,你還上趕著去做什麼啊?”
席靳堯幾步走到他麵前,沉聲問道:“顧南城,你別告訴我你想當個便宜的爹啊!”
這話讓顧南城想到他之前同厲靜雅說的那番話,雖然他不喜歡孩子,但是安安那個小家夥,他卻一點兒也不討厭,如果多一個這樣的兒子,似乎也不錯。
他沒有否認,反而在思索著什麼,席靳堯看得瞪大了眼,急聲問道:“你不會是來真的吧?”
顧南城的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了起來,看向席靳堯,道:“你換身衣服,等會兒我們一起去厲家。”
說完,他便直接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