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都的這段時間,歐陽宇也暗中調查了許多關於厲氏集團的事情,對厲家早前的一些根基還是有幾分了解的,故才會這般開門見山的直接問話。
“仇家?”戰謹皺眉陷入思索中,半響才緩緩說道:“此次公司出了事,全是大哥的一念仁慈,給了紀家可乘之機,當年我和大哥確實有意撮合小雅與紀致謙在一起,可後來小雅不僅愛上了顧南城,甚至還恢複了記憶,我和大哥勸致謙的時候,也帶著幾分歉意的,甚至在最開始大哥發現他動了手腳時,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本以為他不過是發泄一下心裏的不滿,不會真正做出傷害厲家的事情來,沒想到,他不僅做了,還做得這麼絕;甚至還對爸爸和大哥下了手。
這件事,歐陽宇也大概知曉一些,可他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那你們家與段家之前怎麼樣?”
“你懷疑段家也摻和在這件事裏麵嗎?”
“嗯。”歐陽宇點了下頭,說道:“段家那個坐在輪椅上的女人,對外一直說自己是南城的未婚妻,在海市受了那麼大的氣,難保她回來後不會與紀致謙聯手對付你們厲家。”
聽她這麼一說,戰謹也覺得十分有理,段家那個女人,看似柔柔弱弱的,但絕對不簡單,若是她也摻和在這件事裏麵的話,那整件事就複雜了。
眼下隻有讓厲氏集團脫離危機,才能正麵應對他們的攻勢,猶豫片刻,戰謹說道:“這一次,算是我厲家欠你們的人情,將來隻要需要-我厲家幫忙的地方,隻需說一聲,我厲家絕不含糊,但此事與小雅沒有任何牽連,若是顧南城做出任何對不起小雅的事情,我們厲家就算是破產,也絕不會放過他。”
歐陽宇笑了一下,將合同再次遞給他,道:“小厲總請放心,雖然南城還沒有恢複從前的記憶,但是他對厲小姐的愛意,卻從未變過。”
兩人順利簽約,又細談了一下合作事宜,歐陽宇便起身離開了。
傍晚,戰謹到醫院時,厲君陌剛吃完晚飯,正在看著財經報,見他走進來,沉聲問道:“公司裏的事,處理得怎麼樣了?”
從前不覺得有什麼,可這一次公司陷入了危機,他才知道人情冷暖這四個字,以往稱兄道弟的朋友,合作夥伴,如今一個個的都避他如蛇蠍一般,令他覺得實在是痛心不已。
大兒子還在國外治療,他現在還不能出院,公司陷入困境,難道這一次,公司針對要破產了嗎?
戰謹坐到病床前,試著用醫生講的手法給厲君陌按著腿,說道:“爸,你別擔心,我已經找到了投資方,資金今天下午已經到賬,之前停工的項目也已經開始運作了。”
“真的嗎?”厲君陌驚喜的問著,可隨後臉色又沉了下來,歎了口氣說道:“小謹,爸知道你突然接手公司會有很大的壓力,不管最終情況怎麼樣,爸都能接受,你不用擔心爸接受不了。”
“爸,你別擔心,公司針對找到了投資方了,不信我給你看。”戰謹將與歐陽宇簽的合同照片給他看。
哪知,厲君陌看後更加緊張了起來,“小謹,你對這家公司做過了解嗎?他們在這種時候與我們合作,說不定是有什麼目的,你,你太不小心了,合同,把合同給我看一下,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應該先和我說一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