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假睡的顧淺心理活動也豐富的很,一直在想顧西年是不是會把上次在家被綿綿打斷的事情做完,直到她聽到浴室門打開的聲音,顧西年出來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最後就在她旁邊停下。
顧淺決定將假睡貫徹到底。
顧西年看著眼前的被子團紋絲不動,伸出手指戳了戳,毫無反應,臉上露出一抹壞笑,他掀開顧淺另一邊的被子,長腿一跨進了被子。
顧淺感到自己的一邊突然的涼颼颼的,然後是一個溫暖的身體靠了過來。
那個身體的主人在顧淺的耳朵旁吹了一口氣,然後用他那迷死人不償命的好聽嗓音說:“還裝睡?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啊!”
顧淺被撩撥地沒法再裝睡下去,但是裝蒜還是可以的,於是懵懵懂懂地睜眼問:“啊,你洗完了嗎?我剛剛是不是又睡著了?”
顧西年深邃的眼神看著她,裝,繼續裝!
“你幹嘛這樣看著我啊?看得我心裏發毛,我想起我還沒刷牙呢!我先去刷個牙再回來!”顧淺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起來。逃也似地向浴室方向小跑過去。
顧西年靠在床沿上饒有興趣地看著她的背影,一副坐等看你還要玩出什麼花樣的模樣。
刷完牙的顧淺,在顧西年灼灼的目光之下,走到了床邊,但是沒有躺進去的打算。
“還站著幹什麼,不睡覺嗎?”
“我、我不困了,我想去看會電視!”顧淺急中生智又想到一個理由,要去找遙控板。
然而一股強大的阻力將她的身子拉了回來,最後摔在柔軟的床上,很快,就正麵對上顧西年的臉。
顧淺被這突襲搞了個措手不及,她瞪大了自己的小鹿眼看著與自己就幾厘米遠的俊臉,呼吸忍不住急促起來。
“還裝不裝?”
“我、我裝什麼了?”顧淺倔著不肯承認。
“嗬,死鴨子嘴硬,生病了還這麼淘氣。你再不承認的話,我真的要不客氣了。”顧西年發出了一聲輕笑,細細地觀察著顧淺臉上的表情。
果不其然,顧淺的臉和耳垂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她咬咬嘴唇,臉上的表情經過為難、擔心、忐忑,最後下定決心一般承認,“對不起,我剛剛是裝睡的。”
“為什麼要裝睡,你在害怕什麼嗎?”顧西年身上沐浴後的香味和著雄性荷爾蒙的味道,不斷竄入顧淺的鼻腔,抓撓著她的心扉。
顧淺把頭別向另一邊不去看他,再看下去她深怕自己沉淪,“我沒有害怕啊,我能害怕什麼呀,難不成你還能把我吃了不成嗎?”
“正有此意。”顧西年低啞的嗓音吐出這四個字,這比開在夜裏鮮豔的彼岸花更加誘人,“淺淺,你說怎麼辦?”
顧淺扭過頭來瞪大眼睛看著他,沉默半晌,“我,我不知道。”
她的身體卻很誠實,不像一開始那樣緊繃著,說明了她的想法。
顧西年卻突然起身,將顧淺抱著在床上擺正,“好了,嚇你的,你生病了我怎麼舍得折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