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真是不討人喜歡啊,什麼都知道還喜歡什麼都說出來。”裴天朗斂去笑意,如果可以的話,他最希望顧西年立刻死去,這樣就少了一個強力的競爭對手了。
裴天朗抿了一口紅茶,對顧西年笑了一下,“不過和顧總聊天很開心。”說完一個閃身就翻到了沙發後麵,從側麵的小樓梯上了樓。
同時不少人接二連三地湧了出來,氣勢洶洶地朝著顧西年包圍過來。
此時顧西年的人也都撞開門闖進客廳,不過一瞬,雙方的人便扭打在一起,一時間分不出高低。
不過顧西年沒空在樓下看群毆,當務之急是找到顧淺。
裴天朗到底是為什麼要把自己故意引到這兒來,他不可能不記得荀念薇來過這個地方的。
為什麼不將老巢轉移,好像是專程在等自己。
聽腳步聲裴天朗一路在向上走,顧西年也一路追著。
一直追到了天台,才發現他早已掛在了直升機的升降梯上,像是特意在等自己,整個人飄在半空中。
“顧總,看在你這麼堅持不懈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好了。顧淺她就在樓下的某個房間裏。現在我總算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喜歡她了,確實美妙。”
螺旋槳告訴旋轉放出的巨大聲音,將裴天朗的話吹成散亂的片段,等他們飄到顧西年的耳朵裏,顧西年覺得全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他沒有怒不可遏,沒有羞憤難當。
內心出奇的平靜,原來他特意在這等著我是為了告訴我這些,就是想要激怒自己吧。
他不可能真的碰了顧淺。
他費勁心思掩蓋痕跡把她帶走,難道僅僅是為了這個?既然這樣他為什麼要放淺淺走,他想證明什麼還是有另外的計劃?
已經飛到半空的直升機,裴天朗仍舊掛在梯子上,單手抓著望遠鏡,仔仔細細的觀察顧西年的表情,驚訝地發現,顧西年那張俊美的臉上竟然隻是有些愣神,並沒有想象中想殺了自己的憤怒。
難道真被顧淺說中了,顧西年竟然會是那個例外麼。
裴天朗有些失落,更多的是計劃落空之後難以言喻的氣憤,狠狠地將望遠鏡扔了上去,當到達機艙看到已經粉身碎骨的望遠鏡的時候,他突然笑了。
是不是例外又有什麼關係,反正自己遲早要把顧淺帶走的,誰都阻止不了。
顧淺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接近兩天之後,裴天朗故意給她注射了長時間藥效的麻醉劑,故意給顧西年留了很多很多的空白時間。
看著昏迷不醒的女朋友,想著喪心病狂的情敵說的話,還有什麼比遐想當時發生的事更有趣的消遣方式呢。
裴天朗能想到的事,顧西年當然也能想到。
但是他相信顧淺相信她說的話,“裴天朗不喜歡別人用過的。”他也更相信自己的判斷,自己不能被那個變態的話衝昏頭腦。
如果自己真的因為這件事坐立不安,浮想聯翩甚至懷疑顧淺,那才是裴天朗想看到的,那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已經被他算計這麼久,難道還要一直如他所願麼?所以這幾天,顧西年雖然一直看著顧淺寸步不離,但填充生活的卻也是在她身邊高強度的工作,基本上每天都是忙著忙著就在一旁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