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王家榮隻是普通朋友。”我平靜地將所有照片重新摞好,放進信封裏,理直氣壯地說,“這些照片說明不了任何問題。如果你認為這樣就算私生活不檢點,我無話可說。”
他一雙眼像老鷹一樣死死盯著我,說:“我本給了你機會,向我坦白你和他的事,但你沒有,不但沒有說,還故意隱瞞了下來……我不揭穿你,是不想和你撕破臉皮,走到無可挽回的那一步!但現在,是你逼我向你攤牌……”
“嗬!”我冷笑,“所以你認為我昨天晚上沒有赴你的約,而是和他在一起?然後為了應付你的質疑,所以編出那麼一段謊言來?”
他昂了昂頭:“難道不是嗎?”
我突然爆發出猛烈的大笑,直笑得淚水在臉上縱橫交錯:“齊致遠,你太抬舉我了!你認為,以我的智商,編得出這樣的故事來嗎?又或者,如果我根本不愛你,又何必費盡心思跟你編出這些話出來?不如直截了當告訴你,我心裏已經有別人了,我和你沒有可能了!”
他的唇在劇烈地顫抖,似乎被我這一頓搶白,他也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了。
我哽咽著,昂然道:“那個女人穿著白色的晚裝,腳上還蹬著一雙鑲滿了鑽石的高跟鞋……如果不是你買給她的,我想不到還有哪個男人會買這樣貴重的禮物送給她來演這場戲。”
他那木訥的表情告訴我,他徹底懵了。
“你說的那個女人,穿著白色的晚裝,和一雙鑲滿了鑽石的高跟鞋?”他喃喃著,像中了魔一般低聲嘟囔。
“我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齊先生。”我轉身拉開大門,“既然你選擇了不相信我,我也沒什麼好說。反正我再怎麼解釋,對你來說也不過是狡辯,還不如什麼都不說的好。唔,我和我媽媽一樣,不值得你對我這麼好。你又何必再在我身上浪費你的感情呢。你給我的每月3000塊的農場津貼,我不要了。就算你養了我這麼多年,我還給你。從今以後,我們兩不相欠,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愛慕虛榮也好,玩弄感情也罷,我的私生活我做主,你無權幹涉。你走吧!我以後都不要再見到你!”
齊致遠閉上眼睛,兩行清淚終是忍不住滾落下來。他遲緩著邁著步子,剛走到大門口,突然又停住,一把將門狠狠關上。
“你……你還想怎麼樣?”我的心一陣哆嗦,腿都跟著直打顫。
他眼神猙獰,好像要將我一口吞掉才能解恨。
“你不打算讓你的朋友好過了,是嗎。”他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齒縫裏迸出來的一樣。
我一下子慌了神:“你把王家榮放了,我們可以再好好談一談……”
“他對你就那麼重要嗎?”他簡直快要發瘋了。
現在我已陷入了一個無解的困境,無論我說什麼,都是錯。
我嗚咽著,上前抱住了他。
“別這樣,齊致遠……”我想用我的溫柔融化他的冷酷,“你這樣讓我很害怕……真的很害怕……”
他的心似乎有所觸動,抬手托住了我的下頜。
我滿眼乞求地望著他,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你對我更重要……我要你放過他,是因為他是無辜的。他隻是陪我在紐約玩了幾天而已,我跟他之間什麼都沒有……你相信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