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不講理的女人,動不動就生氣。”
感受著背後冰冷的目光,何苦微微聳肩,很是無奈。他無緣無故被抓到局子裏,他還沒說什麼呢,但這林隊便因為他的冷淡而直接恨上了他,這讓他豈能不無語。女人啊,還真是讓人無話可說。
機場分局黑色的柵欄大門前,一輛色瑪莎拉蒂轎車停在路旁,已然等待良久。
“咯吱。”
帶何苦走出審訊室的警察刷指紋確定身份後,對何苦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沒什麼事,你可以走了。”
“謝謝。”
“哢。”
何苦微微頜首,邁步走出了警局。他點燃一支蘭州,深深的吸了一口。看著麵前湛藍的天空,看著天空正中火熱的太陽,他長出一口氣。
結束了五年的血雨腥風,他回來了。他想從此過一個正常人的生活,他隻是平凡而勇敢的何苦,並不是殺人如麻的閻王!
“咯吱。”
在何苦點燃手中的蘭州時,紅色瑪莎拉蒂的車門緩緩打開。馬丁靴,雪白的大長腿,堪堪遮到大腿處的灰色百褶裙,白色緊身襯衫,微微鼓起的胸部,披肩長發,精致絕美的臉龐。
這是一個渾身洋溢著青春氣息的姑娘,這是一個不管走到那裏都能引人關注,令人遐思的漂亮小姑娘。而此刻這個絕美的活潑小姑娘,沒用何苦去搭訕,她便主動走了過來,俏生生的站在何苦麵前。
“何先生你好,我叫秦奕薇,初次見麵,請多關照。”
秦奕薇對何苦伸出自己的葇荑小手,她笑著看向何苦,嘴角洋溢著兩個可愛的小酒窩,也露出漂亮的小虎牙。
“你好,是你保釋的我?”
何苦吐出一口煙圈,他沒有和秦奕薇握手,而是頗為疑惑的看向秦奕薇。他剛才聽到那個小警察在女警花林隊麵前提起了保釋二字,自然知道是有人保釋他。
至於秦奕薇,何苦對秦奕薇和秦家並沒有多大印象,談不上好,同樣也談不上壞。雖然何苦知道自己的祖父和秦奕薇的祖父是一個村的結拜幹兄弟,但因為倆家差距實在太大,所以平時基本不怎麼聯係。
後來何苦出事,何家大變,倆家就更沒有聯係了。畢竟何苦的爺爺和奶奶死得早,沒有了祖輩,兒孫輩生活環境差異太大,自然也沒什麼共同語言,無法交流感情。
秦家是長安市乃至西北行省都數一數二的大家族,五年前的何家,也不過是一個剛剛溫飽的普通工薪家庭。
秦家住著別墅,而何家卻連長安市的普通小區房都買不起。這其中差距,已然不言而喻。
“是,是我爺爺讓我來接你的。我爺爺知道你回來,特意在長安酒樓擺下宴會,邀請你赴宴。”
秦奕薇十分禮貌的回答了何苦,但眼中卻一閃而逝的閃過一絲不悅。她微微側身,和何苦拉開距離,保持了三十公分,既不生疏,又不親密的安全距離。要不是看在她爺爺再三交代的份上,想讓她來接何苦,那真是做夢。
“抱歉,我想先回家。請代我向秦老賠罪,明日我會登門拜訪。”
不過何苦並沒有接受秦奕薇的好意,深吸一口煙,他冷聲回答了秦奕薇。五年未見父母弟妹,他回國第一件事,自然是先回家。
隻不過之前的打算是帶著宋琦回家,而現在,隻能自己孑然一身的回家罷了。
“喂,你什麼態度,你什麼意思?”
聽到何苦的話,秦奕薇眼中滿是詫異。整個長安市乃至於西北行省,不知多少人想拜訪他爺爺而被拒之門外。現在他爺爺主動邀請何苦,她親自來迎接何苦,何苦竟然不給一點麵子?
“師父,到魚化寨。”
何苦沒理會秦奕薇的憤怒,他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直接揚長而去。
“你!”
“哼,混蛋,氣死本姑娘了。混蛋,真是一個大混蛋!”
看著揚長而去的何苦,秦奕薇鼓著小臉,眼中滿是憤怒。隨著她的呼吸,她微微鼓起的胸脯上下聳動著,刹那間不知吸引了多少路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