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離遠點(1 / 2)

“壞消息是,今春江南兩月無雨,冬小麥收成欠佳,以至糧價高漲,皇帝責成工部開渠引水,糧倉放糧。”

李錦夜不置可否,淡淡問道:“朝廷撥了多少銀子?”

蘇長衫伸了一隻手,“這個數?”

“又是一筆大開銷啊!”

“可不是嗎!去年末皇帝五十大壽,天壇祭祖,泰山祭天,銀子流水一樣的花出去,國庫都空了,戶部叫苦不迭,恨不得一個銅板掰成兩半花。”

李錦夜搖搖頭,捏著杯子冷笑著不說話。

張虛懷放下杯子,插了句話:“怪不得戶部尚書許國平這幾個月,月月往太醫院遞貼子,原是愁的啊!”

李錦夜眯了眯眼,“好事呢?”

蘇長衫眼神幽暗不明,輕笑道:“聽說……謝家進京了。”

“我徒弟謝玉淵呢?”張虛懷脫口而出。

“聽說也跟著進京了,這會正在路上。”蘇長衫臉朝著張虛懷,眼睛卻向李錦夜瞄過去,“走的是水路,還有二十天便到京城了。”

李錦夜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神卻有瞬間的滄桑。

有三年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感覺像是過了很多的歲月,他甚至有些記不起那丫頭的長相,隻記得那一雙眼睛又大又亮。

這進,張虛懷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一邊搓手,一邊來來回回的走,臉上竟是一副便秘的表情。

“哎啊,這丫頭入京了,你們說這個做師傅的是見呢,還是不見呢?”

“要是見的話,她還能不能認出我來?”

“我們倆的關係是繼續以師徒相稱呢,還是別的……哎喲喂,傷腦子啊!”

李錦夜被他來來回回走得頭暈,“你能不能老老實實坐下。”

張虛懷破口大罵,“我徒弟快進京了,我還能坐得住嗎?老子這輩子隻收了這麼一個徒弟,老子是重情重意的人。”

這話無異於指著李錦夜鼻子罵:“哪像你這個無情無意的,去一趟江南,都不和那丫頭好好敘敘舊,人渣。”

張虛懷一撅屁股,李錦夜就知道他想拉什麼屎,“你不就想找個張家的傳人出來,引薦到太醫院,好把你解放出來嗎?可惜啊,謝玉淵是個女的。”

張虛懷頓時像戳破了氣的皮球,耷拉著臉罵:“老子在太醫院,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整天戰戰兢兢侍候這個,侍候那個,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腦袋掉地上,我特麼容易嗎?”

“你不容易,就想把謝玉淵也拉下水?”

“我是那麼齷齪的人嗎?我隻是可惜她這麼好的一手針法。”

李錦夜和蘇長衫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回答了兩個字:“你是”。

張虛懷白了這兩個貨一眼,頭一扭,傲嬌的生氣去了。

李錦夜用手指點了點茶盅,低聲道:“今年殿試前三甲的那個謝探花,你們覺處此人如何?”

蘇長衫收了笑,“遠遠瞧了一麵,看不出好壞來。怎麼,你有意想結交?”

李錦夜搖搖頭,“我的意思是,離遠點啊。”

“暮之,你是不是打算凡是和謝玉淵扯上關係的人,都繞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