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原來是我(1 / 2)

大慶掀簾而進,硬著頭皮道:“爺,三爺還在外頭,你看……”

是把人叫進來?還是著人把他送回去?

這話到了大慶嘴邊沒敢說出來,隻定定地看著主子的臉色。

這三爺的脾性也是怪。

明明爺都讓他滾了,他非不滾,就在院門口站著,勸也勸不住。這天寒地凍的,萬一凍出個好歹來,王妃那頭怎麼交待。

蘇長衫抄起手邊的一個筆筒,衝著大慶的腦袋就扔過去,“我要你有個鬼用?”

大慶仰麵躲過,忙哭喪著臉道:“爺,小的勸了半天,連唾沫星子都說幹了,三爺隻說等你消了氣,他再走。”

蘇長衫指著他,半天說不出話來。這喪心病狂的謝奕為啊,就是故意讓他不得安生。

院門口的謝奕為打了個寒顫,心想這都已經一個時辰過去了,長衫兄的氣一定消了,自己和他打個招呼就回吧。

他抖抖縮縮的走到門口,才要伸手敲門,書房的門就從裏麵被打開了,一個人猝不及防的衝出來。

謝奕為凍得手腳都麻了,趕緊一把接住,蘇長衫就一頭撞進他懷裏。

站都站不穩的謝奕為身子往後一仰,手下意識抓了一把,好巧不巧的抓住了蘇長衫的手。

蘇長衫頓時哭笑不得,反手將他扣住,觸手的冰冷讓他倒吸一口涼氣,心說:自己一定是上輩子欠了這人的。

他二話沒說,手上一使勁,把人拖進了書房,往炕上一扔。

“那個,長衫兄……”

謝奕為正要開口,冷不丁一床厚棉被撲頭蓋臉的飛過來,將他蒙了進去。

蘇長衫撲到他身上,隔著被子對著他一通猛打,打了十幾下才肯鬆手。

大慶見狀,悄無聲息的掩了房門,鄙夷道:“爺這嘴裏喊打喊殺的,怎麼真正動手的時候,氣勢裝得很足,可拳頭怎麼就跟棉花似的?”

二慶照著他的屁股給了一腳,活膩味了吧,主子的事也是咱們能議論的?

謝奕為等外頭沒了動靜,才狼狽的把頂在頭上的棉被拿開,“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這會你的氣該消了。”

蘇長衫扭過頭沒理他。

謝奕為搓著手道:“行了,我回去了,你好生歇著,喏,這是壓歲的紅包,就是個意思,你收著。”

蘇長衫把繡囊砸回他身上,“走什麼走,我喝多了,留下來侍候我!”

謝奕為:“……”你房裏不有下人嗎,憑什麼要他侍候?

“誰讓你剛剛說錯話的?”

謝奕為欲哭無淚的把臉埋在被子裏,心說:這人也太損了!

罵歸罵,人卻還是乖乖留了下來。

蘇長衫的確是喝多了,之前都已經吐過一場,原本酒勁在慢慢消退,哪知這一折騰,酒勁又上來了。

他也懶得去理他,安安靜靜的挺屍。

謝奕為爬過去輕輕地推了推他,見沒動靜,起身倒了一杯溫茶,一手把人扶起,“多少喝一點,解解酒。”

蘇長衫微微睜開眼,溫暖如春的書房隻有謝奕為的眼睛裏有光,明亮得恰到好處,既不黯淡,又不灼人。

蘇長衫心裏忽然重重地跳了下,湊上去,就著謝奕為的手喝完了這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