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我想與三爺借一步說話,不知可否行個方便!”
玉淵知道國公爺是個深藏不露,且事事周到的人,並不擔心他會對三叔說些什麼,“行,我正好還有些事情要忙!”
說罷,她起身走到謝奕為麵前,目光幽深地看他一眼,便離開了花廳。
她一離開,衛國公便起身在廳裏踱步,仿佛在思慮著什麼。
謝奕為深吸口氣,道:“國公爺有話不妨直說,這個時候沒有拐彎抹角的必要!”
“那我便直說了!”
國公爺頓步,看著他:“我知道三爺是個好的,錯的都在那孽畜,你們倆的事情從前我不反對,以後也不會反對,但凡事要有輕重緩急,三爺你說是也不是?”
“是!”
“那孽畜做事一根筋,隻會往前走,不會往後看,逼急了六親不認,但此刻正是王爺大事的關鍵時候,你與他都是王爺的左臂右膀,誰都不能出事!”
衛國公這話,半點沒有聳人聽聞,這兩人的身份牽一發而動全身,尤其在周啟恒好不容易把腳伸到李錦夜這一頭的時候。
謝奕為哪會不明白,衝衛國公深深一揖,“國公爺,需要我怎麼做,你開口。”
“來的路上,我幫你們左思右想,前思後想,深思淺想的幾百回,三爺,你回謝府,與三奶奶夫妻恩愛,這是最好的保全你們兩人的辦法。”
衛國公往前邁一步,有些急切道:“晉王那頭,貴妃那頭巴不得你們兩個出事,咱們搶在他們前頭,也就等於搶了先機。否則,事態會發展成什麼樣,誰都說不好啊!”
“除此之外,還有別的法子嗎,國公爺?”
“三爺,你說呢?”
衛國公不答反問,他早就提醒過那個畜生,別那麼一根筋,各自成親,各自留下後代,明麵上對家族,對世人都有交待,暗底下你恩我愛的也不耽誤。
偏那畜生死活不肯,非要弄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得,弄出大事來了吧!
謝奕為不知道衛國公是何時離開花廳的,直到玉淵的臉孔出現在他麵前,他才渾渾噩噩的抬起頭。
“三叔,你沒事吧!”玉淵的擔心都擺在臉上。
“沒事!”
謝奕為掙紮著站起來,這時,他才驚覺自己的手腳都麻木了,“我先回房,晚膳送到我房裏來。”
“三叔!”玉淵攔住他。
“阿淵,什麼都別說,三叔靜一靜,一個人呆會,成嗎?”
玉淵讓出身位,目光看著那道孤寂的背影,心裏真不是滋味。
倘若他不是她三叔,倘若李錦夜不想坐上那個位置,那麼是不是他就可以不用左顧右瞻,左右為難了?
“小姐!”江鋒從身後走上前。
“查得怎麼樣?”
“隻查到從酒肆裏先傳出來的,還沒查到源頭,酒肆人來人往,正在一個一個盤查,怕還要幾日。”
玉淵:“需得盡快,對了,你把高府的人手也都散出去吧。”
“是!”
“江鋒!”
玉淵突然叫住了他,“你說喜歡一個人有錯嗎?身份,地位,男女有那麼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