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大家麵前停了下來。
一群人立即迎了過去。
還不等司機下來，秦青就率先打開了後排的車門，彎著腰，攙扶老夫人。
“媽，你可算回來了。”
老夫人看了她一眼，點點頭，手放在她的手背上。
在秦青的攙扶下下車的時候，頗有那麼一點老佛爺的意思。
老爺子是親自去接的機，在另一邊車門下來，走到老夫人的麵前。
看著自己體弱的妻子，他的語氣，一改在所有人麵前的嚴厲。
對著老夫人的時候，從來都是最溫柔的。
“身體怎麼樣？有沒有哪裏難受？”
“不難受。”老夫人放開秦青的手，抬眼望去：“我的寶貝乖孫們呢？”
“奶奶，寶貝三號在這裏。”陸祁默立即上前，笑嘻嘻地攙扶著她。
陸戰北也走到她的麵前，聲音溫和：“奶奶。”
“我的大寶貝，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老夫人是久病能醫，一看陸戰北的臉色就發現不對勁。
陸戰北抿著唇，無法解釋。
陸祁默怕奶奶擔心，忙道：“大哥這是……那個，昨晚可能是有點操勞過度了。”
“……”這種解釋，還不如不解釋，陸戰北一臉嫌棄。
老夫人卻笑嗬嗬的：“這麼看來，我很快就會抱曾孫了？”
視線一掃，就落在了顧子涵的身上：“子晴……”
“奶奶，我在這裏。”葉子晴一步上前，乖巧地挽著老夫人的手。
“奶奶，我是子晴。”
老夫人有點愣住了。
老爺子柔聲道：“是不是太久不見，連人都認錯了？”
老夫人還是有點愣，為什麼，那個小丫頭不是子晴？
可她看著，明明覺得她才是？
顧子涵走到陸祁默的身邊，心頭有點暖暖的。
沒想到當初自己畫了那麼難看的濃妝，現在卸去偽裝之後，老夫人還能將她認出來。
可她，確實不是葉子晴。
“老夫人，我叫顧子涵，是……祁默的朋友。”
“是我女朋友！”
陸祁默一臉笑意，得意地將她摟了過來。
“奶奶你放心，我也很快會讓你抱曾孫，說不定比大哥還快！”
老夫人看著兩人，依舊有點回不過神。
葉子晴挽著她的手，極盡溫柔：“奶奶，之前子晴的腿腳有點不便，沒能去看你。”
“以後子晴多陪陪你，你就不會覺得陌生了。”
言語中，滿滿的自責。
老夫人終於釋然了。
現在的葉子晴，確實讓她感覺很陌生。
不過，之前見過的葉子晴總是濃妝豔抹，現在卸了妝，認不出來也沒什麼。
大概是年紀大了，眼裏不好了。
“嗯。”她點點頭，拍了拍葉子晴的手背。
目光，卻還是下意識，落在顧子涵身上：“子涵？”
“是。”顧子涵頷首。
當她還是葉子晴的時候，老夫人對她真的很好。
現在，就算自己不是她的孫媳婦，但，隻要老夫人還認得她，她就已經心滿意足。
老夫人向她伸出手。
顧子涵有點受寵若驚，立即走了過去。
和葉子晴一人一邊，扶著她。
“我現在，又多了個寶貝！”
老夫人笑容可掬，看著眼前幾個年輕人，心裏頭甜絲絲的。
“以後，要是能多幾個小小寶貝，那，這一生也就無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