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不像是被人劫持離開的。”
老爺子想到的情況,白琴也早就想過。
“剛才我已經讓人查過監控,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白琴這話才剛落下,電話就響了起來。
簡單和對方說了幾句後,她將電話掛斷,看著兩老。
“爸,媽,白靜是昨天晚上半夜,自己開車出去的。”
“半夜開車出去?到底去了哪裏?”
老夫人一臉不悅,這個時候,手受了傷,不好好養傷,到處亂跑,到底還想做什麼?
白靜從來不是這麼不懂事的人,她出去到底是什麼目的?
“爸,比賽馬上要開始了,你還是先去評委席吧,白靜的事情,交給我們。”
老爺子沒辦法,隻能先下車,和幾位在清州藥界德高望重的老一輩,一起往評委席走去。
車門關上之後,白靜看著老夫人。
“媽,今天請你來,就是因為白靜的事情,我怕她趕不回來參加比賽。”
“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會處理。”
白靜在清州的煉藥大賽獲得過無數次的冠軍,就算不來參加比賽,她去和那些人說說,應該還是可以直接參加決賽。
這事不在老爺子麵前說起,是因為老爺子的性格,最不喜歡搞關係。
但是這關係不搞,萬一白靜真的沒辦法參加決賽,單憑白沐,未必可以將第一拿回來。
他們白家,絕對不能冒這個險。
要是第一不落在白家身上,以後他們在清州藥界的地位,必然受到影響。
“媽,我讓人去查一下道路監控,但是白靜不出席這事,還是得靠你處理。”
“去吧。”老夫人擺了擺手。
白琴再看她一眼,才轉身走了。
老夫人卻在她關門那一刻,忽然,眯起了眼眸。
她重新將車門打開,視線越過前方眾人,落在其中一道身影上。
“媽,怎麼?”剛走了幾步的白琴聽到開門聲,立即回頭。
“看什麼?”
“那個年輕人……”老夫人還想看清楚點,可是,視線裏,那道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怎麼了?”白琴順著她的目光,看向遠處人群中。
但,沒發現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老夫人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是怎麼回事,怎麼看到那個年輕人,忽然間,想起了很多年前,那個年輕的男人?
可是,那個男人,早該已經死了。
更何況,就算他沒死,現在,也該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不可能還這麼年輕。
“媽,到底怎麼了?”白琴彎身,湊近她:“是不是哪裏不妥?”
“沒事。”老夫人收回目光,讓自己的心思冷靜下去。
也許,隻是眼花看錯,又或許,人有相似。
她擺了擺手:“你去忙你的。”
說罷,將車門關上,靠在椅背上,閉上眼。
有些什麼往事,在腦海裏一點一點清晰起來。
那些被塵封的記憶,也一幕一幕,在腦海裏徘徊過。
那個年輕人站在她的麵前,始終是唯唯諾諾的,生怕做錯半點事情。
但她總能挑出他的錯,最後,將他趕出白家!
這種微不足道的人,她早該忘了許久。
如果不是看到剛才那道身影,這個人,她或許一輩子都不會再想起來。
已死之人,有什麼資格,占據她的思想?
老夫人睜開眼的時候,眼底,已經恢複了一貫的冷靜。
將手機掏出來,她撥通了某個號碼:“老徐,有些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