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青道長自身上拿出一個木牌來遞了過來,牧白兩眼放光,雙手接過,“您出手可是夠大方的,我這朋友正好需要這個,我可就不客氣了。”
牧白衝我使了個眼色,我急忙道:“多謝羅青道長。”
辭別這一位,我倆匆匆出了這城隍廟。
“你們剛才打什麼啞謎呢?”
剛才他和羅青道長說的那些關於我的話我聽的似懂非懂,不是很明白。
“我本沒打算帶你來這裏的,不過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我覺得自己可能判斷有誤,這才帶你過來這邊看看,鬼嬰的種類太多了,要是招惹到什麼太厲害的,也正好厚著臉皮請羅青道長出手,不過羅青道長請巴爺看了,那個姑娘懷的鬼嬰不是什麼厲害玩意兒,所以你不必太過擔心。”
“這樣啊。”我心中暗道這也有夠麻煩的。
“上車吧,我已經把消息傳出去了,咱們先回去看看那個女人,然後再想別的辦法。”
我回頭看了一眼這城隍廟,道:“我記得城隍廟的神職不就是護持一市人民的安康麼?我現在都這樣了,為啥不幹脆請羅青道長出手,以這位的手段不是更快。”
牧白歎了口氣,“話是如此,你不在我們這個圈內混不知道,各種破爛事不比你們那個行的少,羅青道長雖然添為這城隍廟的廟祝,但是一般情況下也是不會輕易出手的,還是要靠我們自己。”
“好吧。”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看來現在各行各業都不好混吶!
我們回到家的時候俞芊蝶還在熟睡,還別說牧白那個八卦形狀的布還真好用。
這些事看似很多,但是都發生在昨天短短的一晚上之內,現在終於靜了下來,我跟牧白好好的把這些事情理了一遍。
事情的起點無疑就是我當時接的那個賣卵的活兒,我記得當時去賣卵的女孩不止俞芊蝶一位,尋思了一下,我翻找出我另外一部手機挨個給那些女孩打了過去。
除了幾位沒接的,別的現在都好好地一點兒事情也沒有,似乎出事的隻有俞芊蝶。
我也問了她們最近有沒有接觸什麼異常的人沒有,得到的答案也都是一直否定。
牧白那邊暫時還沒什麼消息,我操起電話又給老戴打了過去。
電話那邊提示我已經關機了,我心中閃過一絲陰霾,做我們這行的有一部手機是永遠不會關機停機的,我剛才給老戴打的就是這一部,難道;老戴出什麼事了?
賣卵的這活是老戴介紹給我的,按說他才是第一經手人,難道之前來找我麻煩的人轉而去找他了?
就這樣等著我也坐不住,跟牧白商量了一下我決定去老戴家裏瞧瞧去。
牧白也沒攔著我,不過他覺得自己家現在也多半不安全了,俞芊蝶藏在這裏不合適,想讓我帶著俞芊蝶轉移個地方。
我仔細一想這倒也是,以那些人能請動大黑熊的背景,想要查到這裏也不是什麼難事才是。
我和牧白都有一些別的隱蔽住處,不過現在我的多半是不安全的,還是去牧白的那兒比較好,我背上俞芊蝶,然後上了牧白的另外一輛車把她轉移到了城郊的一處房子中。
安頓好俞芊蝶之後,我帶著牧白馬不停蹄的趕往老戴的住所。
老戴在我們這一行是老資格了,而且他還秉持著很多老傳統,不住豪宅大院,不過花天酒地的生活,天天躲在城郊的一個城鄉結合部當中。
這地方人多眼雜,我和牧白低著頭快速穿過人群,老戴住的是一處集裝箱改造的房子,我爬上去之後猛砸了幾下門,“老戴老戴。”
沒人回應我的話,但是門卻被我砸開了。
我往裏一瞧,心中頓時咯噔一下,老戴這個人雖然住的很差,但是卻是很愛幹淨衛生的一個人,房間中一般收拾的都很整齊,但是此時這集裝箱的房間中已經亂成一鍋粥了,看這樣子顯然是跟人搏鬥過。
我瞳孔微微一縮,“老戴被抓走了。”
老戴算是我半個引路人,雖然平時囉嗦,但是我之前可沒少承他的情。
“那些人多半是找不到你,然後開始對你身邊人下手了。”
牧白猜的應該沒錯,老戴被抓多半也是因為這件事了,媽的,我心中怒火上湧。
“我有辦法找到這個人的位置。”牧白道。
我心中一喜,急忙道:“真的假的?”
牧白道:“尋人的方法本來就不算是什麼特別難的事情,你隻要能從這裏找到這人的幾根頭發,我就有辦法幫你找找試試。”
“頭發是吧?沒問題。”
這種時候牧白肯定不會拿這種事來跟我開玩笑,我急吼吼的衝進房間中就傻眼了。
因為老戴這人太愛幹淨了,所以房間中竟然沒什麼頭發之類的殘留。
我心中一陣苦笑,老戴啊老戴,平時跟你說別太潔癖了你還不當回事,現在坑爹了吧!
牧白也加入了進來幫我一起翻找,我有些心急的問道:“非得是頭發麼?別的東西不成?”
“不行,頭發乃是人的魂魄在身體外的衍伸,別的東西代替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