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平常也都是鄰居街坊,我這回回來,原本是幫助房大龍的,但是既然建國家有難,我們也不是坐視不管的人。我們這邊設下祭壇,準備超度亡靈。”牧白高聲說道。
那村裏人聽完他說的這些話,一個個都停下了哭泣。本身村裏麵人就迷信的很,一聽到要超度亡靈,一個個都覺得這是好事。
“實在是太感謝了。”房建國就差點直接跪倒在地上,牧白直接把他扶了起來。
“我們都是什麼關係,不要客氣。”牧白道。
因為我們這些儀軌是和羅清道長所學的,所以說牧白講的也全是道家的。
“總共要齋戒,設壇,登壇,清淨壇場,誦經。萬幸我們在這裏,你們眾人隻需要齋戒就可以了。”牧白字正腔圓的說道,“現在的煩惱和痛苦,大多數都無益處,不如仔細靜下心來,想一想死者生前的好處,給她辦一場體麵的葬禮。”
房建國努力的停止自己的哭聲,然後點頭。
這話說的也在理。
雖然我們是萍水相逢者,見了一麵,但是這種事情真的是讓人猝不及防。
總共一連三天,我們都在忙活這種事情。我反倒是見識了井澤然的一些本事,這家夥要是說是精通道術,他還是會一些佛法,如果說是佛教的,他對其他門派也精通一些。誦經設壇,人家可是樣樣在行,比我們這兩個業餘選手不知道好的多少。
總算是披星戴月的忙活完這些事,我們三個人也總算長出了一口氣。
房建國在辦完事情之後,想給我們點錢意思意思,牧白這家夥也真的是張口就要價,最後足足敲了他5000。
“你懂個什麼呢?這可是咱們澤然法師辦的,要是咱們兩個的話,那肯定是分文不收的。”牧白翹著二郎腿,“俗話說的好嘛,咱們總共就開業了這麼長時間,倒是有了兩份收入,豈不是美哉樂哉?”
我因為在裏麵也沒有出多大力,所以說也就樂得由他去了。
牧白這家夥說話就說話吧,還手舞足蹈,結果把桌上杯子給碰到了地上。這會兒也不著急,悠哉遊哉的喊,“大龍,杯子在這邊收拾下。”
房大龍怒氣衝衝的過來收拾好了杯子,他那邊明顯的焦躁。那玻璃碎渣有一片沒有收拾好,紮到他的手,鮮血一下子就湧了出來。
“怎麼這麼不小心呀。”牧白道。
原本沒什麼事,可牧白這句話點燃了房大龍的怒火。房大龍好像炮仗一樣抱怨道,“不是我說你們啊,大師……都這些天了,就算是騙子也得給我放個屁,對不對?你們吃我的,喝我的,我也好生相待。結果你們現在……”
房大龍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然後把門關上走了。
“這家夥該不是生氣了吧。”其實我心裏麵也覺得怪不好意思的,對方出了這麼高的價格,結果我們幾個什麼都沒幹成,反倒是幫人操持了一個葬禮,還有可能是他的對頭的。
“急不得急不得。”牧白這家夥還真能沉得住氣,“要是三五日能夠解決的,我們還是要耗在這裏?”
我也不知道其中底細,我怎麼感覺牧白這個家夥是故意氣房大龍的呢?可是對我們來說,房大龍都算是我們的主顧,氣他對我們一點好處都沒有。
就在下午,我的手機鈴聲響了,我一開始還以為俞芊蝶的,還滿懷希望的接了電話,結果沒有想到居然是,一個陌生男人的來電。
“請問是胡言先生嗎?我這邊有一個案子需要您做。”對方的聲音倒是彬彬有禮。
“具體是什麼?”我道。我還以為有取卵的事情上門呢,立刻打起了精神。
那人說話十分客套,還沒有跟我講到底為什麼要求我的時候。就開始和我說,他是我發小推薦過來的。說的也真巧了,這個發小正好也是道上的,而且我轉行的這件事情他也知道。
我這一聽是朋友推薦來的,就算心底裏有拒絕的意思,但是也不好說出來。再加上對方本身十分的豪爽的表示,如果辦好了事情,再多加個兩三萬也沒有問題。我這邊說話還十分的謹慎,讓他先把事情給我通知了好,我再做決定也不遲。
“你這家夥什麼表情?”牧白看見我掛了電話,立刻湊了過來,這貨也真夠狠的,直接坐在了我腿上,我嗷的一聲差點直接沒仰翻在地。
“你自己什麼斤兩自己心裏沒有點數啊。”這差點把我的五髒六腑直接壓了出來。
牧白那家夥渾然不以為意,“看你這笑容,該不會是俞芊蝶答應了,讓你做她的姘頭吧?”
“你這說的什麼混賬話,有生意上門了。”我嘿嘿一笑,“那客戶是北京的,說話特別痛快,是之前我的朋友介紹過去的。說是想要麻煩咱們幾個去他家看看風水,事成之後必有重金相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