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大龍給我們打完求救電話之後,一個人在心裏尋思著,要不然出去走走吧。
“你這人也真有意思,與其把我們叫過來,不如你直接到醫院去方便呢。”這明顯是不符合邏輯嘛,他竟然覺得這個屋子裏麵不安全,為什麼不直接走還要給我們打電話?
“我當時是尋思著讓你們過來,咱們把話說清楚,我也懶得再跑那一趟。”房大龍說道。
我心裏也沒有什麼感覺。
這家夥也真的是夠可以的,都到這種程度了,居然想的還是錢財。那看他現在的這種態度,估計十有八九還得讓我們過來繼續驅邪。
緊接著的事情就發生的比較玄乎了。
他聽見我們住的那個臥室裏麵有一陣響動,他自己清楚,那邊沒有人。
“那個屋子之前是誰住的?”我開門見山的問。
房大龍追問了半天,見隱瞞不過我最後才跟我講了實話,原來那個屋子之前就是他死去的妻子許鶯住的,而他把我們安排在那邊,就是想要讓我們幫他辦案。
結果我那天在那個屋子裏夢了一宿的噩夢,差點沒把我直接嚇死了。我心裏隻想這個家夥辦事也有點太不地道了吧。
你要是提前說明了,我估計現在心情還好。
“我當時就躡手躡腳的往那邊走呀,就跟豬油蒙住了心一樣。”房大龍歎道。
他在那個臥室裏麵什麼都沒有看到,可是就在他想要回去的時候,突然就看見一個人站在他的身後。那個人好如蠟像一般,黃色的皮膚,兩個眼睛珠子該呆著的地方都是黑色的窟窿。那東西嘴裏麵還一張一合。
當時房大龍就嚇得直接暈過去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就在床上,旁邊還有一臉擔憂的房建國。
房建國說自己在床上睡著睡著,也聞到了一股味道,他覺得這個味道很熟悉,也躡手躡腳的下了床,卻發現房大龍不見了蹤影。等到他去臥室的時,恰巧看見了房大龍推開門,他就跟在後麵想要和他打招呼的時候,卻看見房大龍麵色驚恐,指著他想要說出什麼話,但是沒有說完就直接暈倒在了地上。
“當時他說的很是嚴肅,我覺得就是這樣……”房大龍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我這tmd都能把活人認成了鬼。”
我的心裏尋思著,要不要告訴他,房建國其實就是一個鬼呢,但是如果現在告訴了他,萬一他受點什麼刺激瘋了的話,那不是得讓我們負責嘛。
“那之後你們兩個怎麼辦了?”我問。
井澤然這個時候慢慢的走了回來,臉上依舊是那副平靜的表情,“捉了個魂,也真是奇怪了,都過了七七四十九天了,還想著往回來跑。”
我聽了之後就順口插嘴問了一下,“你之前怎麼不拿下呀?”
井澤然冷冷的說了一句,“這不是指望著他們開口說話嗎?結果誰知道都是一群啞巴,還不如直接滅了魂。”
“你們,你們說什麼呢……”房大龍簡直快要哭了。
井澤然說的十有八九就是他老婆的魂魄,也就是我之前夢到過的那個穿著藍色衣裙的漂亮美人。
我心裏不大是個滋味。
井澤然朝我晃了晃,他手裏麵拿著一個瓷器罐,那個小罐子,差不多一個人的手掌大,上麵還用金粉描繪著龍鳳的圖案,看上去十分的精致。
當然,現在這個小瓷器罐上麵,貼了一張黃色的符咒。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鎮魂符。
“那個鬼魂現在就在這個東西裏麵?”房大龍渾身顫抖著想要接過這個瓷器罐。
井澤然把瓷器罐放到了自己的包裏麵。
房大龍依舊問道,“那裏麵是不是許鶯?”
井澤然點頭。
房大龍就好像發了羊癲瘋一樣。
我在旁邊不停的幫他拍著背,“你老婆都死了,一直在你們房裏麵也不算好,對不對?我說你現在要想的開。”
可是誰知道,下一刻房大龍居然直接跪在了井澤然的麵前。說好的男兒膝下有黃金呢,隻見他倒頭便拜,“都是因為法師呀,要不然我估計這條命就要留在這邊了。”
這他媽和劇情發展簡直是脫軌呀,這家夥難道不是因為井澤然把他的妻子鎮壓而和我們直接翻臉嗎?結果現在怎麼開始感謝我們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鈴聲響了,我看了一眼,居然是俞芊蝶打過來的電話。我們兩個也有好些日子沒有說上話了,我總是覺得在她的內心深處還是有一丁點兒的在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