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澤然往窗外一望,眯縫起了眼睛道“今夜陰氣太重了,吳姐兒別過來了。”

窗外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

“啥?”房大龍道。

“小心中邪。”我雖然不知道井澤然有什麼用意,但是我覺得順著他說的話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吳姐兒本身這幾天就出了問題,你再讓她這麼晚過來……之前沒有考慮的,現在讓她過來就是在冒險。”

“剛剛怎麼不說哩!可憐的,吳姐兒又得獨守空房了。”房大龍興致不高,看上去應該是有點生氣了,“那我回去睡了,今天熬的時間太長了,有點困。”說著還揉了揉眼睛。

他沒有回臥室,而是去了堆滿雜貨的小屋子裏。

他這一回屋子,就鼾聲如雷。

門響了。

這不開門沒事,一開門把我嚇了一跳。

外麵站著的居然是牧白。這孫子現在不是應該在醫院好好躺著嗎?為什麼要過來?

“你都不帶迎接我的,咱們這幾年的交情。”牧白對眼睛上麵還,綁著嚴嚴實實的。他也不以為意,直接走了進來,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房大龍在哪裏?”他問。

我告訴他錢我已經拿到手了。房大龍在屋子裏麵睡覺,有什麼事情等他醒了之後再問。

“現在進展的怎麼樣了?”牧白問。

經過這幾天的調查,房大龍的事情查了個七七八八,但是實際上最主要的原因我們還是沒查出來。

雖然我們已經知道了死者的大體死因,但是這件事情太嚴重了,我們解決不了,最後這樣的事情還是要警察來做。

這時候我的手機突然收到一條消息,俞芊蝶說她已經坐上了開往這裏的汽車,我沒想到俞芊蝶會瞞著我們自己找到這裏,但是她現在這樣明顯先斬後奏的做法,我知道自己拗不過她,隻能在後麵回複一句路上小心。

我在沙發上坐下,對著牧白說道:“俞芊蝶要過來。”

我說完之後,就看見牧白一口水噴出來,正好噴到對麵井澤然的腳下。

井澤然看著離自己的腳隻有幾厘米的一灘水,還有自己鞋尖跟褲腳上幾滴可疑的液體,心中不悅。

井澤然道,“惡心。”

牧白賠笑。

接著牧白跳到我身邊問道:“你說什麼?俞芊蝶要過來?”

要不是我還算是了解牧白的為人,我肯定以為現在牧白喜歡俞芊蝶了。

我看著牧白的眼睛,“是啊?怎麼了?”我頓了一頓,接著說道“前幾天俞芊蝶不是總是來電話說害怕嗎反正這邊又不是啥機密的聲音,所以我就告訴她了。”

井澤然聽到這些樂了,“沒想到你還有女人。”

這他媽到底什麼話,我好想用降魔杵打他。

牧白抓抓頭發,一臉崩潰的樣子,“我哪裏能說不可以啊,大兄弟,可是你有想過我們的感受嗎?那女人就是個災星!”

我一臉黑線的看著牧白自導自演,毫不留情的拆穿他,“你這是戲精上身嗎?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你不就是擔心我太過依賴俞芊蝶嗎?”

牧白見自己被揭穿,也不臉紅,但是起碼也沒有一直厚臉皮的裝作難過了。

牧白認真的看著我說:“你既然知道我是什麼意思,那你就自己心裏有點數,這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情我沒有什麼資格說,但是我們認識這一段時間也算是朋友了,所以我不想看著你一步步的淪陷,但是我的意見也隻能當做是建議,最終還是看你自己。”

正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一聲,是微信提示音。牧白聽見我的手機響了,當下就出聲調侃道:“咱們組織最近又有啥業務?”

我瞪了牧白一眼,不理他這一副油嘴滑舌的腔調,現在這個時候能給我發微信的,除了俞芊蝶還有誰。

我倒了杯水,喝了一口,結果還被嗆住了。難受的臉紅脖子粗的。

房大龍在自己屋子裏睡覺,我原本想上去問他這水怎麼這麼難喝,又想到他要是醒了,我們幾個就要拘束了,隻得作罷。

“那妞胸真大。”牧白道。

我冷冷地看了牧白一眼,“我不跟你說,我要出去買點東西了。”

推開牧白,我轉身就走。

牧白看著眼前急匆匆逃竄的我,學著我的樣子說道:“我不跟你們說了。”然後牧白又朝著我道:“你要買什麼東西啊?我跟你一塊啊,我害怕你迷路。”

我聽見身後牧白的話,本來就有點急的腳步更是急匆匆的一刻也不想停下來。

牧白睜眼說瞎話的能力真是越來越厲害了,就這麼大的東莊,我迷路能迷到哪去。

但是我身後的牧白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有多麼的討人厭,還是一直喋喋不休的跟在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