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頭臉上閃過幾絲驚訝,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後對我們說道,“原來都是道上的,我之前有眼不識泰山。”

徐辣椒卻絲毫不以為意,這姑娘年輕氣重,也不把我們放在眼裏,“爺爺,你說什麼呢?他們幾個誰是道上的?”

牧白一聽有戲,拍掌大笑道,“你們在臥室裏邊擺放著一張靈符,也多虧我們看見。要不然估計就彼此錯過去了。”

我這才定睛細看,還真的有一張黃色的靈符貼在那邊。要不是有牧白的提醒,我興許是錯過了。

不過這徐三爺不是隻是一個向導嗎?為什麼家裏麵會有這種東西?

徐三爺點頭稱是,“也多虧了你們的眼力勁了,你們這會來這裏是尋找什麼?”

牧白吱唔了半天,編出了很多謊話,就是不說我們來這裏的真實目的。

徐三爺自從得知我們看到了靈符之後,對待我們的態度是甚為尊重,就連說話都開始用了敬稱。

“您是不知道,每年都有長途跋涉而來的人,沒有幾個是樂意把自己的命丟在這裏的,他們絕對不會為了遊玩而來。”

徐辣椒冷哼了一聲,“來這裏的不是盜墓,就是尋寶,你就說你是屬於哪一類的吧。”

牧白訕訕的說,“找東西的,別說的那麼難聽嘛。”

徐三爺這才重新露出了笑容,“都到這邊了,我們便是一家。如果遇到什麼行貨的,出不了手的,你可以帶到我這邊,我幫你出手。老生不才,但是也幹了有半輩子的這樣營生。”

我們這一聽,這還真的有點兒戲。徐三爺原來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呀。

牧白這家夥現在有點坐不住了,“您說您幹了這麼長時間,總不可能一點寶貝都沒有收著吧?給我們看上幾件,也讓我們長長眼。”

徐三爺也不知道怎麼並沒有把我們當作外人,隻是對我們講道,“你們幾個跟著我來。”

徐三爺走到書架那邊,也不知道摁了哪邊,有一個按鈕,那書架原來就是一道暗門。門吱呀呀的開了,裏麵黑不隆冬的,徐三爺拿出手電筒照亮。

我們四個人按順序分別進去。

那裏麵的麵積不算太大,裏麵有幾個小的照明燈,但是依舊十分的昏暗。我們不得不打開手電筒。

等到進去之後才見裏麵別有洞天。那裏麵有著四五個博古架,上麵都是滿滿當當的文物。我們幾個眼睛看的都直了,這玩意兒我可不在行,我唯一懂得一些的那邊是在CCTV裏麵的鑒寶節目給我們宣傳的知識。

牧白這家夥眼睛珠子都要貼到那些古董上麵了,就看見他從上麵拿下來了一個藍色的小碗,對著這個小碗讚歎不已,“這是宣德時期的吧,實在是太過於標致了!”

徐三爺得意的點點頭,“你的眼力勁還不錯,這個叫做宣德酒藍缽,是一種以錮著色的低溫鉛釉。這東西是用竹管蘸著藍釉汁水吹在燒成的白釉器表麵上,形成厚薄不均的斑片。你看這顏色,這裝飾花紋,實屬是市麵上少見的。”

雖然我不懂這些,但是當牧白將這個寶貝放在我手裏的時候,我也深深的為古代高超的工藝而折服了。

“你放回去吧,我真怕打碎了。那到時候我就沒法陪一個像模像樣的。”我這可是真心話。

那裏麵寶貝眾多,看到最後,我都有一種不想離開的感覺了。

反觀井澤然他雖然不說話,但是從他的眼神之中也可以看出來,他對這些寶物也是無比的熱愛。

徐三爺向我們展示的差不多了,對我們一笑道,“這裏麵不少東西都是從山裏拿出來的,有的則是行家和我進行的換貨,你們要是得到了些寶貝,完全可以從我這邊出手。”

牧白這家夥看了之後直咂舌。

“我的爺爺,你到底攢了多少錢呀!”

我這一想,這鑒寶節目上麵一個瓶瓶罐罐,差不多就二三十萬,看著人家這麼多博古架,上麵的寶貝,怎麼來說也得上個千萬吧。

太有錢了吧。

徐三爺笑笑,“都是我孫女的嫁妝,我都一把年紀了,要這些錢也沒有用。”

徐辣椒臉上有一些不自然了,生氣道:“爺爺你盡說這些沒用的。”

我們出了這個小密室之後,對徐三爺的認識也有所改變。沒想到這家夥居然是個行家,以後估計少不了有事情要麻煩他。

“你們明天就出發吧,隻不過最好照顧一下我的孫女。她在路上也沒有什麼要麻煩你們的,隻不過是飲食上麵,盡量滿足一下。”徐三爺特別客氣的對我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