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現在連罵人都來不及了,一般在這種比較狹窄的甬道之內,最禁忌的就是大喊大叫。因為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會造成山洞的部分塌方。
很顯然,牧白完全沒有這方麵的常識。
不過萬幸的是徐辣椒他們那邊聽到了牧白的聲音,而且除了那聲轟轟巨響之外,也沒有石塊砸落到地上來。我們等了十來分鍾,看見確實沒有事情,一個個才放下心來。徐辣椒他們才慢慢的走了過來,他們也沒來得及問清楚什麼,就和我們分別前後鑽進了大口。
眼前是一片樹葉,而且這邊的比之前的更加茂密而且茁壯。我剛一出來,就看見一群飛蟲在我的頭邊亂飛,俞芊蝶伸手不停的幫我驅散這些蚊蟲。
“這他媽什麼地方……”我是忍不住出口吐槽了。
“你不是說鐲子就在這邊嗎?”我道。
井澤然指了一下不遠處的鼎,“我隻是說說而矣。”
就在我的正中央不遠處,我看到立著一個四足大鼎。
鼎這種東西在Z國的地位是很高的,鼎是最重要青銅器物種之一,是古代Z國用以烹煮肉和盛貯肉類的器具。三代及秦漢延續兩千多年,鼎一直是最常見和最神秘的禮器。我之前其實並沒有見到過太多,但是對這些東西還是稍微有一定的了解。
“這地方是用來祭祀的?”老郭頭說話,雖然是用疑問的語氣,但是我覺得他這句話絕對是肯定的。
我們幾個相互看了一下對方,那口鼎看樣子應該是有一定的年頭了。上麵都結滿了蜘蛛網,而且還有一堆飛蟲在鼎的周圍飛來飛去,讓人看著好不惡心。
“裏麵裝的是啥呀?”牧白好奇的問道。
“你自己上去看一眼不就知道了嗎……”我雖然嘴裏這麼說著,但是要讓我去看,這其實我也不樂意。
徐辣椒見了這一幕,氣的跺了一下腳,“你們這些老爺們,也就是嘴皮子上說說,真到了這種時候還得我去。”
徐辣椒一邊揮手把那些蚊蟲趕跑,腦袋就湊到鼎那邊。她往裏麵看了一下,然後迅速的捂住了鼻子,我看她眼睛都有點發紅了。
“裏麵到底是什麼?”牧白問道。
徐辣椒的表情可以說是十分的一言難盡,她緊皺著眉頭,“裏麵是一些黑色的腐蝕物體,應該是有什麼東西在裏麵呆的時間長了……真的很臭……”
說完這句話之後,我是徹底打消了去看那個東西的念頭。徐辣椒經過這幾天我們長途的跋涉,雖然依舊覺得惡心,但是現在基本已經喪失了嘔吐的本能。
如果說那個鼎不能帶給我們什麼幫助的話,那麼我們下一步到底要怎麼辦?
俞芊蝶冰涼的手突然觸碰了我的手一下,“你回頭看。”
我不知道她說的什麼意思,隻是按照她說的做了,我回頭一看,並沒有覺得什麼異常。她讓我看的地方有幾棵茁壯的大樹,那些大樹是異常的繁忙。
“這地方確實挺不錯的……”我還剛想說些什麼,俞芊蝶顫抖都跟我說道,“你看都沒看到,最裏麵那棵樹的樹枝上好像掛著一個人?”
這她不說話還好,一說我的注意力也在迅速的吸引到了那邊。過不其然,就在後麵的一棵茁壯的大樹上麵,好像掛著一個人,準確的說是他的衣服迅速的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在這炎炎夏日之下,我竟然覺得自己好像如墮冰窖一般。
旁邊的老郭頭也聽到了我們兩個的談話,他也轉過頭去,立刻嘴都合不住了。
“牧白……”老郭頭張著嘴大喊。
我們幾個迅速的往那邊圍繞了過去。
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男人就那樣被吊掛在樹上,他麵無表情,好像在進行著一種什麼神秘的儀式一樣。不過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沒有用任何繩索。是有一根樹枝彎曲成一個套的形式把他掛在那裏,這個男人好像就注定被掛在那邊一樣。
這個屍體不知道風幹的時間過了有多久,他的皮膚基本已經不再是我們能看到的,隻不過是幹枯的骷髏而已。
“這哥們還真是找了個好地方,這簡直就是量身定做呀。”牧白嘴裏雖然說著這些,但是我能夠看到他的身體在不停的顫抖著。
老郭頭現在被嚇得已經說不出話來,他冷靜了片刻,然後對我們說道,“咱們最好把那個事情弄下來好好研究一下。”
“我覺得咱們不用研究了,每棵樹上都掛著一個,隻不過……”徐辣椒的聲音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了,“有的咱們沒有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