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等到電話接通的那一刻,我才覺得自己完全沒有做好準備。如果他真的是凶手的話,那我一開始總不能問他是不是凶手吧?

可是對方直接開口了,“我是努爾白克力,你是誰?”

我絞盡腦汁的想了半天,最後回答道,“我們是為了向您谘詢一個人,阿卜杜熱西提。我們這也想要知道他的一些情況……”

“你們居然在找他?”對方的聲音明顯一沉,然後接著便是一長段時間的沉默。我都懷疑這個人是否要壓了電話的時候,他這個時候才繼續說道,“我不知道他在哪。”

話題再一次被中斷了。

“我想和你討論下他之前具體的事情,能否給我一個地址,咱們出去談。”我這會兒其實確實是十分的冒險,如果對方有一點的警惕心的話,那很有可能便覺得,我們已經在調查他了。但是事已至此,我也沒有別的好辦法。

沒想到的是,在電話那頭的努爾白克力居然二話不說直接答應了我們。他並且和我們約到了在W市裏麵的一個大咖啡廳裏麵,這讓我或多或少有一些摸不清頭緒。

“下午4點準時。”努爾白克力說完這句話就直接掛了電話。

我們幾個人麵麵相覷,很顯然沒有摸清楚努爾白克力這個人做事的風格。如果真的這麼輕易的見到他之後,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樣?我們幾個人上去一起動手,第一問他是不是錄像帶的事情他是凶手?

“真是個大問題,”徐辣椒同樣也是愁眉不展,“如果他看了那個圖片之後,明顯情緒有很大的變化,咱們就可以使用武力壓製他。”

這個使用武力壓製說的真的是很巧妙,但是那咖啡廳絕對是一個公共場合。我們要是萬一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會有圍觀的人主動報警,等到那個時候我們是有口都說不清了,不僅沒有把事情辦完,還可能要有幾天的牢獄之災。

“這個方法顯然不行,最好把他誘拐出去……”牧白這個時候出餿主意。

我們攔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往那個咖啡廳的地方駛了過去。現在的時間離的還有兩三個小時,我們也不算太急。

徐老笑了,“努爾白克力很有可能都在你我之上,如果他輕易的認了的話,那麼這說明一切還有戲。如果他不認的話,說句實話,咱們十有八九也沒有辦法。”

這個才是我最擔心的,努爾白克力怎麼說在局子裏麵也呆了很長時間了。就是說,如果他不離職的話,很有可能便會生成隊長之類的人物。而且他的本領在檔案上麵有著明確的記載,那就是他的腦電波和意誌力異於常人,他經常可以接收到非人類的腦電波交流,也可以用腦電波去控製其他人的行動。

這個資料上麵寫的還真的是神乎其神,不過我也沒有打算把這個全部當真。

那個咖啡廳確實是在市中心,而且占地麵積也很大,裝修十分的奢華。因為之前的電話裏麵一直都是我和他溝通的,所以我讓另外幾個人坐在離我距離不太遠的地方,如果一旦發現異常,他們也好過來幫助我。

“你一個人千萬要小心呀。”徐辣椒擔憂的對我說的。

我對她笑了笑,示意其實沒有什麼事情。隻不過是要展開一場談話而已,這場談話不論結果如何,都有可能決定我們之後的命運。

我看了一下表,離約定的時間也就差半個小時了。我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後又點了兩杯咖啡,坐在椅子上。

也許是因為這個咖啡廳比較高檔的緣故吧,就是有一些客戶進來,但是大多數都是西裝革履看上去非富即貴。

但是來往的人其實也並不算太多,我周圍附近,也沒有幾個椅子是坐滿了。

我又看了幾眼表,時間悄然的過去,但是他遲遲都沒有來的。等到我都覺得要放棄的時候,這個時候咖啡廳的門突然被推開,就看見一個60多歲的男人朝我走了過來。

他的發尾已經有一點灰白了,但是雙眼卻是炯炯有神,看上去十分的有氣質。他同樣穿著的是一深藍色的西裝,還打著領帶,右手夾著一個公文包。

這個和錄像帶裏麵的人長相確實有著明顯的區別。

但是也不排除他前兩年過得十分的落魄,總之現在而言,一切皆有可能。

這個人和我想象之中的有一些不太一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