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中升起一種詭異感,但是我看著嚇得臉色發白的俞芊蝶還是安慰道:“沒事,上前看看,”我拍拍俞芊蝶的肩膀,“在墓裏看見一口棺材不是很正常嗎?”
俞芊蝶害怕的抓住我的衣服,我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想要繞到棺材的前麵,是的,我們掉下來的位置就是這麼巧,正好掉在棺材後麵,要是我們的位置再偏一點估計就直接掉進棺材裏了,但是我想設計者應該不會這麼設計的。
這個墓室差不多是我們在上麵的墓室的六七個大小,這口玄棺靜靜的躺在整個墓室的最中央,高出整個墓室一米左右。
一座台子在中央托起整個玄棺,在台子四周有一周的台階,玄棺位於整個墓室最顯眼的地方,我想要不是我們兩個掉進來的時候背對著門口,我們兩個一定會最先看見這口玄棺。
我看著眼前整個墓室的構造,心中有了一個大體的了解,想必眼前的墓室就是這座古墓的主墓室了吧,這副玄棺不知道是什麼做的,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等它再次暴露在光下,竟然還是這麼的光亮。
我用手電筒照了一下棺材的表麵,光滑而且看不見一絲的灰塵,玄黑的顏色透著一絲威嚴感,我趕緊移開手電筒。
顯然剛才我用手電筒照了一下棺材的全貌,俞芊蝶也被眼前的玄棺驚住了。
“這是什麼?這麼大?”俞芊蝶喃喃自語。
“這應該就是墓主人的棺材了吧。”我也盯著眼前的棺材說道。
“啊。”又是俞芊蝶一聲尖叫,今天俞芊蝶真的是非常的不淡定,每次看見什麼都會大叫一聲,本來在這陰森的古墓裏,我就時刻提心吊膽,俞芊蝶一嗓子就能夠把我嚇得半死。
我本來正在打著手電筒觀察在上麵的玄棺,俞芊蝶這一嗓子,嚇得我手一哆嗦差點把手電筒扔了。
我回過頭有點不耐煩,“你又看見什麼了?”
俞芊蝶知道自己在這種情況下總是大喊大叫不好,又看見我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趕緊縮起脖子,心虛的點點頭,喃喃道:“你看,那邊。”
我順著俞芊蝶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是努爾白克力,因為我們已經沿著墓室的最外圈繞到了正麵,所以現在我們隻能看見努爾白克力的背影,但是通過穿衣打扮還有身體形態,我確定就是努爾白克力無疑了。
不過令人吃驚的是,我們剛才這麼大的動靜,努爾白克力竟然沒有發現我們,這實在是有違常理。
先不說是努爾白克力這樣的有異能的大佬,就算是我們這些普通人在這種地方也會提高警惕。
剛才我跟俞芊蝶從上麵掉下來,又喊又叫,也沒有可以壓低聲音,這麼大的聲音,努爾白克力怎麼會聽不見呢?
我跟俞芊蝶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見了疑惑,俞芊蝶湊近我,“他這是在幹什麼?”
我衝俞芊蝶搖搖頭,表示我也不知道努爾白克力到底在做什麼。我們向前走了幾步,發現其實眼前並不是隻有努爾白克力一人,井澤然也在。
隻不過井澤然的狀態不太正常,他躺在地上,蜷縮著身子,而努爾白克力跪在地上,半抱著井澤然,二人姿勢奇怪,但是明顯井澤然是失去了意識。
我跟俞芊蝶不知道努爾白克力在做什麼。我一邊往前走一邊小聲的叫著他們,但是他們並沒有回應。
我再往前走幾步,終於看清了眼前的場景:努爾白克力跪在地上,嘴裏念著我聽不懂的話,然後手中的匕首劃破了井澤然的手腕,殷紅的鮮血從井澤然的手腕處留下,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沒有了我跟俞芊蝶的說話聲,沒有了我跟俞芊蝶的腳步聲,整個墓室裏就隻有努爾白克力一人以平緩的語調念著什麼,整個墓室空蕩的可怕,我甚至都能聽見井澤然手腕的血滴在地上的聲音。
我低頭看了一下地上,看來努爾白克力已經開始很久了,從我跟俞芊蝶掉下來,或者是更久之前,就開始了。
在努爾白克力跪著的地方,前麵的地板上,有一塊石頭上麵刻滿了誇張的畫,井澤然的血滴在地上以後,順著上麵的紋路一點點的繞開。
盡管地上的血已經很多了,但是相比這個石畫,還是不足以全部用血盛滿。我盯著眼前的血跡看了一會,突然意識到了努爾白克力的目的,他是想要用井澤然的血來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