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唯回到房間裏,剛洗完澡外麵就有人敲門。
“是啊,就算姐離了婚,也還是一個聰慧美麗的女青年。”沈佳燁把煙抽完看了眼時間:“瞧瞧,我本來是來探病的,反倒讓你聽了這些破事兒,你還沒完全康複,記得吃了藥早點睡。”
來的是沈佳燁,她一整天沒有在公司見到顧唯,兩人微信聯係了才知道顧唯生病去了醫院,心裏不放心就過來看看。
“非抽不可!”沈佳燁手裏夾著煙,一臉不高興的樣子,顧唯心裏疑惑,還是決定去敲梁雲川的門。
“你自己開車去的醫院?怎麼不叫上我,生病了一個人去打針多可憐……”
顧唯正在吹頭發,怕她想太多就沒說實話:“一個人什麼事兒沒幹過,早習慣了。”
“顧唯,你就沒考慮重新找個男朋友?”沈佳燁見她手下一頓,吹風機的聲音在耳邊戛然而止,說話又不自覺地輕了一些:“你和白譯走到這一步,怕是也難有複合的餘地了,人總要往前看不是嗎?”
“你誤會了,我不是非白譯不可,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我看的很清楚。隻是工作太忙,沒時間去考慮那些事情,旁人不曉得,你應該知道我絕不是敷衍。”
“我是怕你孤獨和辛苦。”
顧唯搖頭笑了笑:“你怎麼也這麼俗氣了,我們活在世上難道是為了戀愛和結婚嗎?如果我一個人事業順利,收入穩定,有足夠的能力愉悅我自己,也總好過跟一個不喜歡的人糊塗過日子。”她從櫃子裏好不容易找出一張麵膜,貼上以後甕聲甕氣:“我今年三十歲,在北京還好,放在小城市裏就是大多數人眼裏的剩女,可那又如何,我就算四十歲不結婚,五十歲結了婚,都是我的自由,外人再非議也跟我不相幹。”
“陳天行呢,他怎麼說?”
“那你會再次輕易地喜歡一個人嗎?”
顧唯認真想了想:“我不知道,不過這很難,做我們這一行經常駐外,就算真的跟誰在一起,無非也是聚少離多。”
沈佳燁聽了這話有些煩躁,靠著牆沉默了一會兒,伸手就往口袋裏掏煙,打火機連著按了幾下卻打不出火來,她突然來了些氣,一下子把打火機丟進了垃圾桶,又問顧唯:“你有打火機嗎?”
顧唯攤開手:“我不抽煙的。”
“那你幫我去隔壁借一個,我和梁總不熟。”
“煙癮怎麼這麼大,非抽不可?”
“非抽不可!”沈佳燁手裏夾著煙,一臉不高興的樣子,顧唯心裏疑惑,還是決定去敲梁雲川的門。
門打開的時候,梁雲川的頭發還滴著水,他頭發不長,但是烏黑濃密,此刻隨意地貼在額頭和耳朵上方,不知是光線的原因,還是因為開門的瞬間有輕拂的發香,顧唯感覺到眼前的人平添了幾分魅惑和性感。
“有事找我?”他說話的時候,正好有水珠順著他臉部的輪廓慢慢地滑落下來,眼看著落在鎖骨處,顧唯幾乎是下意識地伸出了手指,替他把那顆水珠給擦掉了,指尖觸碰到他皮膚的那一刻,她感覺到發燙,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飛快地收回手,有些尷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梁總,有水滴下來,我怕你看不到。”
梁雲川微微俯身看著她,目光越發溫和,又重複問了一遍:“是有事找我嗎?”
“哦對,我想借個打火機。”
“你要打火機做什麼?”
“是幫沈佳燁借的,她在我房間。”
他聽了這話轉身進去找,顧唯忍不住打量了一下房間的內飾,這間屋子跟她那間應該是一樣的麵積,隻是結構不同,中間嵌著一張長桌,邊上的一整麵牆壁都懸空固定著書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