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陸去廚房的時候,就看到顧唯一個人在裏麵:“顧姐,沈佳燁呢,她剛不還在的嘛?”
“她出去打個電話。”
“你要幫忙嗎?”他替她把洗好的碗放到櫃子裏,顧唯對他笑了笑:“你跟你哥這一點兒倒是真的像,明明都出身富貴,身上卻沒有半點公子哥兒的架子。”
“家庭條件比平常人家殷實了些我們已經很不好意思了,再到處擺譜會被人仇視的。”他見沈佳燁還不回來,準備去找她。
他猜到她打電話一定會找一個偏僻的地方,就特意往人少的方向找,果然看到她正靠著一麵牆抽煙。
“在的。”
她肯定心情不好。
為了讓她開心點兒,秦陸一邊吹著口哨一邊向她走過去。沈佳燁抬頭看了他一眼,覺得他吹的曲子很熟悉,原來是浪花一朵朵。
山下就是一片汪洋,他倒是應景。
“當然可以。”他正想笑,卻瞥見了她的腿:“顧唯,你腿上怎麼有淤青?”
“你怎麼找到我的?”
“當然可以。”他正想笑,卻瞥見了她的腿:“顧唯,你腿上怎麼有淤青?”
“我問大海的啊,我剛才對著大海說,這裏最好看的那個女人哪裏,他就回答我了。”
沈佳燁一口煙差點嗆到:“秦陸,就衝你這說話一套一套的,你要是沒談過戀愛我跟你姓。”
秦陸笑得特開心:“那成,以後我叫你秦佳燁。”
她不再說什麼,安靜地把手裏的煙抽完,忽然覺得脖子上有什麼東西在動,特別癢。
沈佳燁一下子不敢動了,忙對秦陸說:“快幫我看看我脖子上有什麼,好像是蟲子,我最怕這些亂七八糟的蟲子了。”
這裏能見度太低,秦陸摸索著把手機掏了出來,對著她的脖子開了手電筒,果然看到一隻大拇指那麼大的海蟑螂在她的脖子上。
可能是因為光線一下子太強烈,這海蟑螂嚇到了,竟然開始往沈佳燁的衣服裏麵爬,她自然也感覺到了,整個人緊張地都要哭了:“它進去了進去了,你幫我弄出來!”
“當然可以。”他正想笑,卻瞥見了她的腿:“顧唯,你腿上怎麼有淤青?”
“我能把你衣服後麵的拉鏈拉開嗎?”
“隨便隨便。”
沈佳燁心裏亂的很,各種情緒在她的心裏會聚,但唯獨沒有厭惡。是的,就算再不願意承認,她也很清楚,她是絕對不會厭惡秦陸的。
他輕咳了一聲,把她的拉鏈一拉到底,那蟲子已經爬到了她後背。他趕緊把它給拍了下去,在手電筒的亮光下,沈佳燁的後背一片雪白,黑夜之中,異常嫵媚。
“在的。”
秦陸深呼吸了一口氣,下一秒就飛快把她的衣服給拉好,再說話的時候頗為幽怨:“沈佳燁,你誘惑我,我一個正值青壯年的年輕小夥兒,容易嘛我。”
秦陸希望時間能定格在當下,長一些,再長一些。
沈佳燁伸手就在他的頭上拍了一下:“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丟進海裏喂魚。”
“我不管,我現在睡不著,你陪我去喝酒。”
酒店後麵不遠處有一家剛營業的小酒吧,空間並不大,客人也不多,一個歌手在小小的舞台上自彈自唱,對周遭的一切並不在意。
他們挑了個角落裏的位置,要了幾瓶啤酒,因為當地用電緊張,店裏並沒有開空調,門窗敞開,海風吹進來帶著鹹濕味道,桌下點著一盤老式蚊香,燈影昏沉,幽香濃重,這裏仿佛有一種詭異而神秘的美感。
沈佳燁喝得很快,並沒有照顧秦陸的速度,似在發泄一樣,自飲自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