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熟悉感傳來,南城的腦海裏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洶湧的碰撞著,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腦海......
他安靜的站在那裏,竟忘了將安暖推開。
見南城沒有拒絕,安暖開始變得大膽起來,軟弱無骨的小手滑到南城的衣領,胡亂拉扯著……
“南城,我愛你,我從來沒有背叛過你,這五年我一直很想你,我想回來找你,可我不能,我不能……”安暖一邊說,一邊哭了起來……
看著她的模樣,南城的心底,莫名的湧起一陣細密的疼。
鬼使神差的,他削薄的唇角緩緩移向安暖的眼角,替她吸掉不斷溢出的淚珠,套房裏的溫度漸漸升高……
一曲完畢,南城盯著安暖熟睡的臉龐,冷漠的俊臉浮現出濃濃的不可思議。
他剛才竟然和安暖這個惡毒的女人......做了?他怎麼可以和她做?
從第一次見麵起,他都是對她厭惡至極的,他怎麼下去口的?難道說幾年不做,他已經饑不擇食到這種地步,對一個惡毒的女人也能下口?他的口味何時變得如此之重?
南城覺得自己的腦袋今晚一定是被驢踢了。
不,是安暖這個惡毒的女人,是她勾引他的,他一時沒經住誘惑,才會中了她精心設下的詭計。
南城在心底一遍一遍的為自己的荒唐行為找借口,可心底的疑團卻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宋雨柔五年都沒能挑起的欲望,為什麼安暖那個女人一個簡單的吻,幾句算不上情話的情話,幾滴眼淚就輕而易舉的做到了?
偏偏他......還很喜歡,莫名覺得這種感覺有些似曾相識。
安暖,她到底是誰?她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南城閉上眼睛,在腦海裏竭力搜尋著有關安暖的記憶,卻發現什麼都沒有。
她,從不曾在他的記憶裏停留過!
越想,南城隻覺得頭越痛,仿佛要爆炸一般。
下一秒,他撥打了沈易北的電話。
......
得知南城帶著安暖那賤人去了K市出差,宋雨柔嫉妒得直發狂。她雙眸噴著嗜血的怒火,精致的小臉因憤怒扭曲到變了形,十指彎曲,指甲深深嵌進肉裏,仿佛那掐的不是自己的手,而是安暖。
恨不得一把掐死!
南城為什麼要帶那個賤人去?她明明讓Aron大師將安暖那個賤人徹底從他記憶力移除了,他為什麼還是忘不了她,為什麼還要跟她在一起,難不成他已經知道她給他催眠一事......
是安暖,一定是那個賤人告訴南城的。他相信了是不是,他要跟她舊情複燃了是不是......
宋雨柔像瘋了一樣,心裏的怒火就燒得越旺,仿佛要將她整個人燃燒了。
下一秒,她掏出手機,惡狠狠的說:“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將安暖徹底除掉。我不要聽你的理由,我隻要那個賤人永遠從世界上消失......”
隻有安暖永遠消失了,她才有安寧的日子過,南城才不會被搶走。
......
秋天的深夜,有些涼。
沈易北雙手搭在方向盤上,眼睛時不時的看向後排座上閉眼休憩的男人,話到了嘴邊,又默默的咽下,如此反複。
“大哥。”他終於忍不住,開了口。
南城眼皮也沒抬,薄唇微動,“你想問什麼?”
“那個......”沈易北小心翼翼的瞄了他一眼,才問出後麵的話,“安暖她沒事吧!”
如果不是五年前的事,沈易北是不討厭安暖的,何況安暖今晚的遭遇是因他們而起。
南城懶懶的掀了掀眼皮,“你跟她很熟?”漫不經心的話,卻隱隱透著寒意。
沈易北下意識的想點頭說“還好”,視線暼向後視鏡,發現南城正一瞬不瞬的看著他,那眼神......好像有些危險。
極強的存活意識的驅使下,沈易北到嘴邊的話立即變了,“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