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的車剛開進G市,電話再次響了起來。安暖一看是昨天的號碼,不敢怠慢,連忙接了起來。
“安小姐,你的外婆快不行了,你要再不過來,恐怕連最後一麵都見不到了。”
護士公式化的聲音染上幾分急切,透過無線電波傳來,讓安暖那顆本就焦急不安的心更加焦急。
“我正在用最快的速度趕過來,麻煩你們一定要救救我外婆。”安暖的嗓音帶著濃濃的哭腔,“求你們了,至少要讓她等到我來,讓我見見她最後一麵。”
這一次,護士並沒有像上次那般急著掛電話,“我們隻能盡量幫你拖住老人家的命,不敢保證,你還是盡快趕來吧。”
“謝謝。”
掛完電話,安暖的淚水不知何時,掛滿了臉上。她猛踩油門,恨不得立即衝進醫院,衝到外婆身邊。
或許,外婆看到她,病就好了!
可不管怎麼踩,她的小A3就是飛不起來,路麵堵得不要不要的,平時一個小時的路程,安暖恁是開了兩個半小時才到。
好不容易開到醫院門口,前麵不知從何處突然躥出來一輛法拉利,直直擋在安暖麵前。安暖刹車不及時,‘砰’的一聲,撞了上去。
安暖瞪大眼睛,心裏頓時一陣握草握草的。
屋漏偏遭連夜雨,明明趕時間,還撞車,隻願法拉利車主不要太過計較才好,安暖一個勁在心底祈求著。
可天不隨人願,法拉利超跑的車主下車,走到安暖車邊,猛敲車窗。
安暖硬著頭皮啟下車窗,誠懇道歉,“抱歉,先生,我不是故意的,你看......”
法拉利超跑車主徑直打斷她,滿臉寫著極不友善,“你沒長眼睛嗎?”
“抱歉,都是我的錯,你要我怎麼賠我都同意,麻煩你讓我先進去,我外婆她老人家快不行了,我趕著去見最後一麵。”安暖一臉歉意,語氣中透著急切。
“賠?”法拉利超跑的車主像聽到天大的笑話一般,鄙夷的將安暖連同她的A3打量了一番,“把你這輛破車賣了還不夠補一次漆,你拿什麼賠。”
安暖忍住罵人的衝動,竭力趕走心底的一堆草泥馬,耐著性子說:“你想我怎麼賠都可以,隻求你先讓我進去,等我看完外婆再出來處理。”
想到什麼,安暖忙補充:“你要不放心,我可以把我的車鑰匙,身份證押你這裏。”
“你的車鑰匙和身份證很值錢麼?”法拉利超跑車主眼底的嫌棄毫不掩飾,而後猥瑣的目光落在安暖的身上,唇角揚起放蕩不羈的笑:
“我看你這張臉還不錯,要不你陪我一晚上,這事就算完了?”
安暖心裏狂奔過千萬匹草泥馬,一把扯下臉上的口罩,目光死死的瞪著他。
法拉利超跑的車主嚇得連著後退幾步,猛地幹嘔起來,“我靠,你也太惡心了吧,算了,算了,今天就當勞資倒黴,把你的車抵給我,趕緊滾吧,別在這裏髒了我的眼。”
說完,打開車門,一把將安暖拽了下來。
安暖重心不穩,徑直跌倒在地上,本就沒好利索的腿磕到地上,疼得她齜牙咧嘴。
“趕緊滾吧,真特麼的惡心。”
安暖一心牽掛著外婆,沒時間跟他計較,掙紮著從地上站起來,拖著受傷的腿,竭盡全力,用最快的速度朝醫院趕去。
因為著急,連口罩都忘了戴上。來往的人看見她的臉,忍不住指指點點,有的甚至停下腳步,跳到她麵前,仔仔細細的打量著,然後捂住臉,尖叫著離開。
安暖無心顧及他們的惡言攻擊,滿腦子隻想快點見到外婆。
“你好,我想問一下,餘淑蘭老人在哪個病房。”安暖走到導醫台,詢問。
心底直後悔之前那護士打電話的時候忘了問一下外婆在哪個病房,不然也不用在這裏浪費時間了。
導醫台的護士將她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有些不確定的問,“你是安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