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這樣?”南城像聽到天大的笑話一般,嘴角譏諷的弧度更加明顯,那眼神,更是看得安暖無地自容,恨不得立即找個地洞,鑽進去。
“安小姐,上次你想法設法爬上我的床可不是這樣的。當時的你可熱情得很。怎麼,合作到手了,就要裝清高了?”
他頓了兩秒,眸光淡淡的掃過安暖的那張臉,“還是說當了你們季總的女人,你就有恃無恐,可以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他還保持著之前的姿勢,連語調也是雲淡風輕,可劇烈滾動的喉結和放在沙發上的手背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
安暖這個死女人竟然敢拒絕他?
南城自認為自己英俊帥氣多金,多少女人排著長隊,隻求能讓他看一眼,他都不屑一顧的。
安暖這個奇醜無比的女人,有什麼資格來拒絕他?
難道真的因為季銘宇?
那個榆木疙瘩,有什麼好的?
安暖這個死女人竟然要為她守身如玉,不願意自己碰她。
南城的心底燃起熊熊怒火,胸腔劇烈的起伏著。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氣,才控製住自己沒有立即上前,將安暖那個死女人抓過來,壓在身下,狠狠的蹂躪著。
與南城的憤怒相比,安暖心中更是像塞滿了黃連和冰塊,苦澀和冰涼交替進行著......
原來,她在南城心中,是這樣的人、
他以為,她跟季銘宇之間是那樣的關係......
安暖終於明白,之前在走廊,他問的那句‘你和你們季總多久了’是什麼意思。
自從回來後,雖然沒少受到南城給與的傷害,有精神上的,也有肉體的。全部加起來也比不上此刻十分之一......
南城認為她有別的男人,安暖隻覺得自己八年的青春,五年的守候和等待,全都化成了泡沫。
這比剛得知他和宋雨柔一起時,還讓她寒心,讓她心痛。
他質疑她什麼,都不能質疑她對他的感情。
見安暖不說話,南城以為她被自己說中了,沉默了,心底的怒意更甚:“安小姐,你不想見你外婆了麼?”
眼下他手裏,隻有她外婆這張王牌。
他也慶幸,自己持有這張王牌。隻要一出,必擊中安暖的死穴。
“我外婆她老人家怎麼樣了?”安暖條件反射的問出這句話,眼底寫滿了焦急。
“護士不都告訴你了麼?”他輕輕揚眉,滿臉都是漫不經心。
安暖的心狠狠一顫,踉蹌幾步,及時扶住衣櫃,才讓自己沒有跌倒、
所以,外婆她是真的病危,護士沒有騙她,也不是南城為了折磨她故意騙她的手段。
如果可以,安暖更希望這隻是南城布的一個局,外婆依舊好好的。
“你個惡魔。”安暖反應過來後,猛地像南城撲過去,“我外婆都這樣了,你還不讓我去見她,竟然還要求我,我......你還是不是人?”
安暖揚起手,欲朝南城的臉招呼去,卻被他一把鉗住,狠狠往外一甩,“竟然還敢跟我撒潑,看來你是真不打算再見到你外婆了。”
安暖重心不穩,直接跌倒在地上,後腦正巧撞到茶幾上,鮮血瞬間直往外冒......
南城的心底閃過劇烈的慌亂,條件反射的就要從沙發上站起來。
下一秒,隻見安暖掙紮著從地上站起來,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後腦勺出血了,更察覺不到痛,滿腦子隻有外婆她老人家究竟怎麼樣了。
南城又悻悻的坐回沙發上,恢複之前高冷的模樣,好像剛才情不自禁的擔心的一幕隻是給人的錯覺。
他的心底閃過濃濃的自嘲,看吧,安暖這個死女人,就是一隻打不死的小強。之前在城南小樓經曆那麼嚴重的傷害都沒能將她弄死,何況隻是輕輕一磕呢?
有什麼好擔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