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聞聲,跑了出來,“你是......安小姐?”管家用了半分鍾時間,才從記憶裏找到與她匹配的信息,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管家,我想問問,南先生在家嗎?”安暖深吸一口氣,平複好自己的情緒,竭力平靜的說,可話裏的急切還是被管家捕捉到了。
管家微微皺了皺眉,如實說,“先生不在。”
“那你知道他去哪裏了嗎?”
安暖說完,對上管家疑惑的眼神,忍不住補充:“我有很急的事找南先生,麻煩你告訴我一下。”
“抱歉,安小姐,先生從來不告訴我們他的行蹤,你還是去別的地方找找吧。”管家說著,就要關門,卻被安暖的手掌阻止了。
白皙的手指被門框一壓,瞬間紅了一大片,劇烈的疼痛從手背傳來,安暖絲毫顧不上。
她抬頭,祈求的目光看向管家,“管家,你知不知道南先生的手機號,麻煩告訴我一下,我找他真的有很急的事。”
“抱歉,安小姐,沒有先生的允許,我們不能隨意將他的手機號告訴別人。”管家始終一副公式化的模樣。
轟!
天空劃過一道驚雷,將安暖心中渺茫的希望瞬間擊碎。
她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朝管家道了謝,轉身,拖著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往前走。
天空不知何時下起了雨滴,落在安暖的頭頂,打濕她的頭發。
嗬嗬,老天是覺得她不夠可憐,所以特意下了雨,以烘托她悲慘的處境麼?
雨滴順著額前的頭發一直往下流,落到臉上,分不清落的是雨水還是淚水......
不知道是誰說過,淚水和雨水最大的區別在於,淚水是有溫度的,而雨水是冷的。
可此刻,安暖手掌心的不管是淚水還是雨水,都一片冰涼,猶如她的心,徹底涼透了......
她不知道,一個人的心得有多狠,才能做到南城這樣!
南城,你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
雨越下越大,路麵越來越滑,安暖腳下不知踩了什麼,突然一滑,整個人向後仰,重重摔了去。
後背與地麵磕碰,傳來一陣劇痛,安暖死死咬住牙齒,眼淚仍不爭氣的急劇往外流......
不知道在地上躺了多久,安暖才掙紮著站起來,一瘸一拐,繼續往前走。
即使麵前的路再艱難,她仍得堅強的走下去......
......
二樓主臥,南城臨窗而立,視線掃過路上一瘸一拐艱難往前走的背影,昏黃的燈光下,那抹身影更顯嬌小,也更讓人心疼。
他漆黑好看的眸子沉了沉,一抹不明情緒在心底悄然凝聚,越來越濃,讓他無法忽略......
雖然一遍遍的在心底告訴自己,這都是安暖那個惡毒的女人應有的下場,可煩躁卻像浸水的海綿,沉甸甸的壓在心底,讓他喘不過氣。
他今晚真是腦袋被門框擠了才會抽風的來這裏,給自己找不痛快!
南城抬手猛扯了一把襯衫領子,心中的煩躁並沒有因此減少,反而愈演愈烈,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下一秒,他摸出一支煙,點燃,不顧醫生囑托的他不能吸煙的話,倔強的將煙送進嘴裏,猛地吸了一口。
不知是吸得太猛還是太久沒有吸煙,他嗆得猛地咳嗽了兩聲。
有些東西,久了不碰,便生疏了。而於女人……卻不盡如此!
比如說安暖……
南城被自己的這一想法狠狠驚了一下,他這是潛意識裏相信他之前跟安暖那個死女人有什麼了嗎?
如果沒有,他為何會對她的身子如此迷戀?甚至隱隱覺得對她的身子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即便她已經毀了容,醜陋到那種地步,他也絲毫不在意,食髓知味,甘之如飴......
如果不是理智和現實不允許,他恨不得每時每刻將她壓在身下,狠狠欺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