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麼,南音突然來了興趣,“爹地,要不咱倆打個賭唄。”她眼底閃過一抹狡黠,雙手托腮,眨巴著一雙藍眼睛,看向南小叔。
南小叔眉頭微皺,淡淡掃了她一眼,“賭什麼?”
“賭剛才給堂哥打電話的女人不是宋雨柔。”南音興趣十足。
“賭注。”
“布加迪最新款。”她可是覬覦好久了。
南小叔沒好氣的嗔怪道:“女孩子,成天玩車,像什麼話。”
“女孩子又怎麼啦,憑什麼比男孩子低一等。”南音撇撇嘴,不服氣的說。
從小她就不服家裏超濃的重男輕女的思想,什麼都是南城優先。所以她一直將自己當作男孩子培養,為的就是讓家裏的長輩對女孩子刮目相看,摒棄陳舊的思想。
“你就說堵不堵吧,反正我這裏有你想要的消息,賭輸了你也不虧。”
“當然,你如果舍不得一輛布加迪,不想賭也無所謂。”南音甚是不在意的說,作勢就要站起來,“反正我的有是辦法弄到那輛布加迪,也不是非得讓你給我買。”
潛台詞就是:但是,能給你想要的消息的人,就隻有我一個人。算起來,到底誰占了便宜,你自己衡量吧!
南小叔思慮了兩秒,緩緩開口:“說說吧。”一輛布加迪而已,他買得起,如果能換來有用的消息,也不算白買。
南音臉上閃過得逞的笑,立即坐直了身子,
“據我所知,堂哥這些年毫無原則的將宋雨柔寵得無法無天,那些都是表麵的,不是出於真心。我覺得,他打心裏,其實是不愛宋雨柔的。”
“這話怎麼說?”
“別著急,聽我慢慢給你說。”南音淡淡瞥了自家老爹一眼,傾身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緩緩喝了一口,才不疾不徐的繼續說,吊足了南小叔的胃口。
“就剛才,堂哥打電話的時候我一直在臥室觀察著他。他當時說話很小心翼翼,生怕我們會聽到。”如果真是宋雨柔,他怎麼會害怕他們知道?
“雖然電話那端的人一直衝他發脾氣,他卻一直耐心哄著,臉上,始終洋溢著幸福的淺笑。這是他跟宋雨柔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有過的。”
南城跟宋雨柔一起出席那麼多場合,每次的麵部表情標準得就跟教科書一樣。而他,跟這個女人打個電話,麵部表情都豐富得讓南音瞠目,而且都是打心底的。
“我猜,堂哥一定很愛電話那端的那個女人。”
不然,以他的臭脾氣,怎麼可能容忍她發脾氣,還做到如此地步......男人的威嚴全無,也不知道南家的列祖列宗知道了會不會氣得從墳墓裏爬出來將他胖揍一頓。
“南音,你要是個男孩子就好了。”沉思的半晌,南小叔說。
“切,女孩子又怎麼了,並不比男孩子差好不好?”南音撇撇嘴,不服氣的反駁。
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比南城差!
南小叔深深歎了一口氣,“可在南家,女孩子和男孩子終究是不一樣的。”
女孩子,長大了是要嫁人的,是別人家的人。南家可以給女孩子豐厚的嫁妝,但繼承權隻能是男孩子的。
他們這一輩,隻有南城一個男孩,所以,南家,終是要落到南城的頭上。
這也是南老爺子三番五次差南小叔來請南城回家的原因。但凡,南家多一個男丁,他們就不用這麼頭痛。
可惜,南城那小子不爭氣,放著好好的南家不要,非要跑到這鳥不拉屎的G市自力更生......還一走就是這麼多年!
“嗬。”南音輕嗤一聲,一雙美眸毫不掩飾的翻了翻,“你問問那個不孝子,他稀罕南家麼?他想回去繼承你們的南家麼?”
你們非得舔著臉的把繼承權給人家,可那也得人家要才行啊!
南小叔當即瞪大了眼睛,“你......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你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