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皇後,這裏還有很多!”宇文蕭笑得甜膩,把剝好的蝦子一盤子放到她眼前。夾了一個沾上醬,放到她唇邊,一臉的溫情脈脈。
“哼哼,娘親吃蝦子過敏。”不聲不響的天琪冷嗖嗖看了宇文蕭一眼,端走了盤子,朝天行拋了個眼神,莊雨蕎到嘴邊的蝦子入了一陣風跑過來的天行口中。
好吧,你們行!我不吃了總可以吧,反正包裏還有雞翅。擱下碗莊雨蕎是徹底的氣飽了。
宇文蕭挑了挑眉頭,反正這次的事不能怪他了。衝小丫頭打了個愛莫能助的眼神,就端著碗自己吃起來。
晚上,莊雨蕎警惕盯著屋裏一身睡袍的男人。
某皇帝吸了口氣摸了摸鼻子。“我是來陪盼盼睡的!”
瞧他一板正經的摸樣,莊雨蕎不太置信的問:“你這裏不是很大嗎?可以帶她去偏殿!”
“不行!皇帝爸爸住偏殿會讓人笑話的!”盼盼小家夥已經替宇文蕭做了回答,順便拽著他的手往床上帶。“爸爸,盼盼給你講故事聽哦!”
這個小混蛋!莊雨蕎一臉黑線,自動自發的從床上彈跳而起,反正有了靈力一個晚上不睡覺那啥的也沒關係,幹脆皇宮裏來個夜遊好了!套好外套,背後傳來男人磁性的聲音。“你去哪?”
“無聊,隨便走走!你留在這裏陪盼盼,別叫人跟著我!”
小丫頭在這裏想她也不會一個人跑掉,宇文蕭遂點頭同意。
走出來,出了生香殿左拐右拐到了一個假山後麵,抬頭碰上三三兩兩的太監打著燈籠往荷花池裏放東西。
“如妃娘娘您走好,不要再嚇奴才了!”
“如妃娘娘,不是奴才們害您,冤有頭債有主,您別來找我們啊...”
左手被人抓住,莊雨蕎嚇了一跳,轉頭見是天琪鬆了一口氣。指指遠處鬼鬼祟祟的太監,做著手勢讓兒子禁聲,兩個人躡手躡腳的朝著太監離去的方向追去。
“半個月了,後塵局都連續死了九個人!小城子,我真不想待著那裏了!”
“總管老說是妖獸作祟,可宮裏宮外都不見妖獸蹤影,白大人前年就已經清理四方各界妖物,我看是如妃娘娘的鬼魂作祟!”兩個太監戰戰兢兢邊走邊聊。
莊雨蕎在聽到白字的時候就已經來了精神,雙目炯炯側著耳朵脖子伸得老長。
“要是白大人還在就好了!管它是妖是鬼都逃不掉!”
“噓,你小聲點!”另一個長得高點的太監貓著腰站住腳轉頭往四周看。莊雨蕎和天琪幸好躲得及時,才沒有被發現。
“告訴你,白大人失蹤了,皇上都找不到!”
“啊?白大人不會是——”
“去,別瞎說。”捂著小太監的嘴,那人對著他咬耳朵。“聽說白大人是——”
“喂,你們兩個在這裏做什麼?這麼晚了還不回自己住處去!”一聲高喝打斷了兩個小太監的對話。莊雨蕎正是聽得關鍵處,不免鬱悶的朝來人看去。
仔細一瞧,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她以前的好姐妹千淩雪,雖是夜透過她宮女手中的燈籠可依稀辨得她一身雍容華貴的裝扮下俏麗了不少的容顏,一雙漆黑的眼眸沒了當年的清淺,多了一種深沉看不透的黝黑淒涼。
“雪貴嬪,你這是上哪兒啊?”
千淩雪剛走了一步,背後人的交換讓她止步皺了眉頭,冰著聲音道:“原來是綠奴妹妹啊,這大半夜的妹妹也來散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