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樣,感覺像是親密無間的人,要是一般人,肯定都會介意用唇去幫別人試水溫,這麼想著,她就不好意思喝這個水了,她尷尬道:“那個,我……我等會再喝,我現在不怎麼渴了。”
“我不叫那個,我有名字。還有,如果你是介意水被我碰了,那真是小題大做了,我們連彼此的口水都已經吃過了,你還介意這點?”
她那點小心思,他動動腳指頭都能知道。
他壞笑道:“如果你不喜歡杯裝這種方式,我可以喂你喝。”
說完,他就將水杯往自己嘴邊送,季月禮猜到他要幹什麼,她連忙伸過手,也顧不得肩膀還疼著,搶過杯子,咕嚕咕嚕一口氣將杯裏的水喝了個精光。
陸義霖就知道她肯定會這麼做,見她喝完,他似笑非笑地盯著她,他接過空水杯,問她:“看來這點還不夠你喝。”
他作勢再去倒水的樣子,季月禮嘴裏的水還沒來得及咽下,她鼓著腮幫子,嗯嗯啊啊的,邊擺手邊把頭搖得像撥浪鼓,再來一次,她怕待會又要頻繁跑廁所去報道,多尷尬。
陸義霖見她這樣,十分可愛,他心情也隨之舒媚了起來,忍不住想捏她的臉,可忍了忍,還是忍住了。
陸義霖將杯子擱回桌上,倒了半杯水涼著,以防她待會兒想喝時,不能馬上喝到。
他在椅子上坐下,看著她恢複潤朗的小臉,說:“你再睡一會兒吧,天還沒亮呢。”
季月禮轉頭看窗外,外麵天剛剛蒙蒙亮,但是她已經沒睡意了,“我不想睡了,你守了我一晚上,也累了,你還受著傷,你先回去休息休息吧,我一個人能行的。”
男人突然抬頭,靜靜地看著她。當他這樣子看著她時,她總覺得這人有透·視功能,心裏那點小心思無處遁形。
陸義霖移開視線,看了一下液體快輸完了,他起身按了護士鈴。護士很快過來,見液體輸完了,她將季月禮手背上的針管拔掉,然後拿棉簽按住,柔聲交代道:“季小姐,請你按著五分鍾後,不出血了就可以放了。”
“謝謝你,護士。”季月禮客氣道謝。
護士點了點頭,微笑道:“不用謝。”便轉身離開。
病房裏再度隻剩下他們兩人,季月禮有點尷尬,靜靜望著他,驅趕他的話再也說不出口。可孤男寡女這樣待在一起,到底還是影響不好,更何況他們的關係輩分,更是提不得。
她撓了撓頭,還是決定硬下心腸準備趕他,卻見男人忽然彎腰去脫他的鞋子,她驚得目瞪口呆,立刻脫口著急道:“陸義霖……你……你……”
陸義霖沒管他,他徑直踢開鞋子,起身坐回床邊,眼看就要往床上躺。季月禮驚得舌頭打結,她立刻撐手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死死抵住,也顧不得手背上的棉簽滾落到地上,她著急道:“你……你要什麼啊你……”
“你看不到?睡覺。”陸義霖神色涼涼地看了她一眼,輕輕拿開她撐在他胸前的手,側身在她身邊的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