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禮這會感覺到自己的太陽穴在突突直跳,心跳悶痛,她一直想著她跟顧軒生,就算不能再相愛,也要好聚好散,然而顧軒生似乎並不這樣想,他今天來公司找她,到底是來幹什麼?他這麼做,真的有意思嗎?
落落望著季月禮的背影,這一刻看起來頹敗得像個老人。
季姐看起來好像有點不開心啊,她老公這麼帥,怎麼一聽老公來,就一副這樣子?她跟她老公感情不好嗎?落落他們從來沒有聽她提起過,甚至在他們在八卦顧軒生又換了個嫩·模時,她都一副冷漠、無動於衷的樣子,仿佛他們討論的不是她的老公,而是一個陌生人。
季姐的心理素質可真是好啊,她內心也太強大了,才能坦然麵對自己老公在外麵拈花惹草啊。
季月禮定了定神,推開門走進去,一道挺拔的身影出現在眼前,剪裁合身的黑色西服包裹著他完美的身材,看起來風度翩翩,這個男人走到哪裏都是耀眼的人。
他雙手抄在西褲口袋裏,若有所思,他聽到開門聲,他轉過頭來,目不轉睛地盯著她,臉上沒什麼表情,眼裏卻一片陰鶩,心裏怒火攻心,他沒想到季月禮為了離婚,真的將他告上法庭了,她和他馬上就要對簿公堂了,真可笑。
季月禮走了進去,關上門,輕輕彎腰將包擱在沙發上,靜靜地看著他的背影,語氣淡漠道:“這裏是我工作的地方,你來了這裏,隻能談工作。”
顧軒生突然轉身,邁開大長腿向她走來,唇邊噙著一抹冷笑,臉色黑沉,“談工作?季月禮,我倒是小瞧你了。虧你想的出來,我回來這裏談工作?誰給你的膽子,為了離婚,你還把我告上法庭了?”
季月禮沉默,她跟他沒什麼話好說,在陸總老宅,她親眼看見他和季薔薇在床上翻滾,她對他就已經徹底死心了,這些年來,她一直不肯放棄,她是再跟自己的回憶過不去,因為她舍不得記憶裏那個給她溫暖如陽光的大男孩,那個男孩曾給了她愛的光芒。
“簽字吧,打官司,對簿公堂,陸家不會願意丟這個人的。”
顧軒生又走近幾步,他身上淡淡的香水的味道撲鼻而來,他冷蔑道:“怎麼?季月禮,這麼著急著踢開我,找好了下一個顧主了?”
即使他用這麼傷人的語氣說話,季月禮眼也無動於衷,她的心再也翻不起任何波瀾,也許對一個人死心後,就真的不會在因為他的話而情緒失控,她語氣冷淡道:“那是我的事,你管不著。”
“嗬嗬,季月禮,你要搞清楚,你還是我老婆,我有資格可以過問你的一切。”
顧軒生說了還不解氣,又繼續諷刺道:“要不帶來我看看,過得了我的眼,我就簽字,成全你們的一段佳話。”顧軒生俯下身來,冷冽的男性氣息直衝她鼻子。
季月禮後退幾步,她再也控製不住自己鄙夷不屑的神情,滿臉嫌惡,“顧軒生,請你記住並不是每個人都是跟你一樣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