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輕輕把季月禮抱在懷裏:“月月,原諒爸爸以前的所作所為。我知道自己是一個不合格的爸爸,可我不願意失去你這個女兒,以後有空就多回家走動走動,有我在的地方就永遠是你家。”
季月禮哽咽,說不出其他話,隻喊了一聲:“爸……”
她又難過又傷感,在一起生活二十幾年的人,把她養育長大的人,不管他在做出什麼事,都無法改變他們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親人的事實。
“謝謝你原諒爸爸,月月……謝謝。”季孝明也再次哽咽,眼淚不受控製地流出來。
季月禮抬起頭來,才看到季孝明眼淚縱橫,她趕忙從書桌上抽出紙巾,慢慢擦拭掉季孝明臉上的眼淚。
季孝明拿過她手裏的紙巾,猛然轉過身去,獨自擦著眼淚,似乎不想被季月禮看穿他的軟弱。
他背對著季月禮深吸一口氣,擦幹眼淚後,轉過身來再次麵對著她,說道:“孩子,今天我們已經冰釋前嫌。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不管在遇到什麼樣的事情,我們都不要再分開。”
季月禮聽到季孝明語氣的堅定,這好像是一個老父親在宣誓保護自己家庭的宣言,表麵看起來雄赳赳,氣昂昂,其實內心已經脆弱不已。
季月禮眼眶泛紅,努力點點頭道:“嗯,我們一家人再也不分開。”
季孝明慈祥一笑,伸手擦掉季月禮臉上滾滾而落的淚珠,:“別哭了,我們看看你外婆給你留了些什麼?”
季月禮停止哽咽,擦掉眼淚,再次打開首飾盒,想要看看裏麵的照片。
因為年代太過久遠,又長期放在閣樓裏,空氣潮濕,照片已經被腐蝕到劣跡斑斑,照片上的人大多看不清楚,已經花得不成樣子。
季月禮翻完了所有照片,發現隻有一張照片能看的清楚。
這張照片上麵,外婆坐在搖搖椅子上,腿上分別坐著兩個小女孩。兩個女孩都梳著一樣的發型,穿著一樣的衣服,對著鏡頭笑的天真浪漫。
左邊那個女孩子,胸前就掛著剛才那塊玉佩,玉佩在鏡頭下也顯得光彩照人,季月禮知道那是她。
可另外一個女孩子,她完全沒了印象。記憶裏好像不存在這樣一個人。
她試圖從兩三歲的記憶中找到這個女孩,可記憶一片空白。她轉過頭來問季孝明:“爸,你看看這個女孩是誰?”
季孝明文言,湊過身來,把照片拿在手裏仔細端詳,半晌才說道:“我也不認識這個女孩。這些東西都是你外婆留給你的,我一直沒有打開過。要不是搬家要收拾東西,恐怕連我都會忘記你外婆還留了這東西給你。”
季月禮又再一次仔細看照片,照片的背景看起來有點像歐洲的教堂,上麵似乎有一些文字,可照片受了潮也無法辨認。
“外婆信教嘛,她是教徒嘛?”看著照片,季月禮問道。
“這個我不清楚,也沒聽你媽媽提過。”季孝明和章越淩的婚後生活很枯燥。他每天都在忙公司的事,很少有時間關心章越淩,她的家人更是無所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