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三個不是一夥的嘛,拿你沒辦法,那我就隻能從其他人身上找回來,於是縣太爺又將矛頭指向了淩驍祁。
“現在本官問你話,你為何不跪?”
淩驍祁不語,緩緩地從將手伸進衣袖中。
縣太爺本能地咯噔一下,感覺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難不成這也是一個秀才?現在秀才都這麼多,這麼好找了嗎?
隻見淩驍祁不緊不慢地將手取了出來,不過手中卻並沒有像是金胖子剛才拿出來的那個牌子一樣的東西,反而是兩手空空。
“你敢耍本官。”氣的縣太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當了這麼多年的官,做了那麼多年的縣太爺,不知為百姓斷了多少的案子,從來沒有遇到過像今天這樣讓他感覺到憋屈的。
“我記錯了,應該放在這邊了。”淩驍祁又掏向另一邊的衣袖。
沐靈姝鬆了口氣,我就說嘛,像金胖子的那種人,一看就不像是好學生的都能混個秀才當當,淩驍祁這麼愛看書的人,怎麼都不會比他差的。
結果……結果,沐靈姝這口氣還沒徹底鬆下去,淩驍祁就又是兩手空空的了,這……
“那麼一個小牌子,我不記得扔到哪個角落裏去了,說不定都跟邊角料一塊扔了。”淩驍祁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說的沐靈姝的心跟著直突突突的直跳,要不要這麼折磨人,這心裏得有多強大才能麵不改色,心不跳,一副鎮定自若的戲耍縣太爺。
你們是有幾個腦袋夠掉的,不就是跪一下嘛,她都小女子能屈能伸的,你們一個兩個土生土長的人跪一下能死啊!
不想跪也不要作死啊!
沐靈姝都替淩驍祁捏一把汗,一方父母官,雖然在整個官場上算是最不起眼的末等官了,可是和他們這些什麼都沒有的小老百姓比還是很大的,尤其是直接最直接管著他們的一方父母官,強龍還不壓地頭蛇,更何況是一方一把手,大丈夫能屈能伸,這種強硬不值當啊!
就在沐靈姝思索著說辭想要幫淩驍祁開脫,認錯,畢竟他是一方父母官,不能太不愛惜自己的羽毛了,還是要大度點的更得民心的時候,淩驍祁衝著旁邊的師爺說:“你去查查本府的檔案就知道了。”
查檔案,虧他說的出來,雖然秀才不多,可是這種東西一年怎麼也會出來幾個吧,而且這種東西都是從有這個城開始就有記載了,每府都有備案,很多都是十幾二十幾年前的事情了,這要找起來那還不知要多久呢!
你當這是舉人老爺,十幾二十幾年也出不來一個?
“悠然城的舉人本就不多,你可以查一下七年前的舉人。”淩驍祁再次提醒道。
聽他說是舉人老爺,縣令就遲疑了,正常能當官的都是最低是舉人的,也有列外,那就是像悠然城這樣的小地方,偶爾還是有秀才當縣令的,可這還是考了數次,熬到了三十多歲才勉強被人憐憫著逼著眼睛算過的,這淩驍祁看起來最多不超過二十出頭吧!
他要是舉人,那日後的成就不可限量啊,舉人和秀才不一樣,一會兒就能查完,像他們這樣的小地方,一雙手就能數的過來,師爺在縣令的授意下去找,沒多一會兒就確認了,淩驍祁說的那一年確實有一位舉人備案在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