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交易官嘴上是想要和陳逸沙談價格,但是有一說一,他對於麵前這個穿著一身魚腥味長袍的家夥還是很看不起的,不就是一個幸運兒麼,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這種人。
特別是得到了自己守不住的好處之後被人幹掉的,這種人實在是太多了。
雖然說自己隻是一個簡簡單單的交易官,但是他有著這個來自比爾吉沃特的家夥無法比擬的生活條件,那就是安全和穩定。
可能他的住所是充滿了魚腥味的船艙,旁邊可能還堆滿了吃剩下的,用剩下的各種生活垃圾,房間裏麵滿是刺鼻的臭味和沒處理幹淨的體液氣息,哪怕他賺的確實很多。
但是他就不同了,雖然說工作的地點隻是這麼一個小小的房間中,但是隻要出了港口區之後,他在德瑪西亞雄都也算是有一個體麵身份的“人上人”,在這個德瑪西亞的中心區域擁有著一套屬於自己的宅邸。
夜晚這個家夥正幹完了一票罵罵咧咧地躺在床上,就著刺鼻的味道入睡的時候,他卻是在滿是溫暖的大房間當中,聞著來自壁爐火焰燃燒散發出的清香,輕輕地抿了一口杯中來自艾歐尼亞的果酒。
這才是生活啊。
自己的手放在了水靈靈的女孩子身上的時候,可能這個該死的幸運兒卻隻能把手放在另一個男海盜厚實的肌肉上,哈哈哈哈......
陳逸沙一臉懵逼地看著麵前這個交易官古怪的樣子,以他的眼力不難從一些小細節當中發現一些事情,那就是這個管理官顯然已經陷入了某種奇怪的幻想當中,而且是那種非常符合對方心意的幻想。
嗯,哪怕對方這樣做的原因確實是因為自己“一不小心”使用了一個小法術,用一種類似於心魔劫的方式挑動了對方的心神而已。
嗯,通常來說也可以理解為他對這個交易官強製使用了降智法術。
“這家夥不會是個新人吧,知道他的上級想要黑吃黑把我拿下拷問,這才沒忍住暴露了一點情緒?”
陳逸沙的心中瞬間敲響了警鍾,不過向來做事從心的他還是決定穩一手,至少也是要問出個所以然來再說。
“喂,你幹什麼呢,你不會是在想些什麼對我不好的事情吧?”
聽到了陳逸沙森冷的聲音,還有自己腦袋上相當冰冷的觸感,交易官原本陷入了人上人的優越心態瞬間降落到了穀底,對方的動作徹底讓他明白了自己不過是一個“工作特殊”的普通人而已。
麵對像是陳逸沙這樣的亡命之徒,或許確實生活質量什麼的確實比不少自己,但是交易官確實有一樣東西是比不上對方的,而且或許是永遠比不上對方。
那就是對生命的漠視,或許對於這種人來說,無論在什麼場合,幹掉一個人或許就像是喝下了一瓶朗姆酒一樣輕鬆加簡單。
在陳逸沙還沒有說出礦脈地點的時候,他的上司絕對是不可能為他說哪怕一句話的,畢竟自己沒有那麼值錢。
“問你話呢,你剛才在想什麼,你不會是私吞了原本要給我的補償吧?”
嗯,先用火藥槍頂在對方的腦門上再問話,這樣的安全係數絕對能夠上升好幾個級別。
麵對陳逸沙故意說錯的問題,這位交易官在被手槍頂住腦門的危急時刻,自然來不及思考太多的彎彎繞繞,而是連忙開口解釋了起來。
“不是的不是的,這位先生你聽我解釋,我隻是想起了一些高興的事情。”